顧清越最終還是留在了主臥。
謝京溪罵他不要臉,不准人上床。
男人只能委屈巴巴地搬來被子床鋪,然後在大床旁邊打了個地鋪。
睡覺的時候,謝京溪總是感覺身邊熱乎乎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顧清越就偷偷爬上了床。
等謝京溪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顧清越已經大着膽子將人圈進懷裏了。
寂靜的夜裏,只聽到啪的一聲,以及謝京溪不耐煩的一句:「走開!!」
直到第二天早上,謝京溪睡醒看着半張臉盯着巴掌印一臉幽怨的顧清越才知曉自己昨晚做了什麼。
謝京溪訕訕地笑了一下,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溜煙地跑去了浴室。
顧清越自從昨晚挨了一巴掌,也算是消停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逃走的謝京溪,輕嘖一聲,麻溜地將打地鋪的東西收了起來。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對不起顧清越的,謝京溪今天一天都表現得格外沉默,她坐在客廳喝粥,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客廳坐着的男人。
顧家大哥這些日子在國外出差,公司的一些事宜就落在了顧清越的身上。
好在因為京都下雨,拍攝的事情暫且擱置下離開,顧清越也得了時間可以處理事宜。
快吃完的時候,客廳坐着的男人忽然起身。
顧清越沒有任何猶豫奔着謝京溪就來,男人唇角帶笑,打量着謝京溪。
他問:「今晚沈家千金的十八歲生日,不知道夫人有沒有空陪我一同參與。」
「沈家千金?」
謝京溪在腦海里搜尋了一下對方的身影,她對京都圈子裏的人不是很熟悉,但也多少知道一些,這沈家千金可是出了名的嬌縱,是圈內出了名的大小姐脾氣。
想到這裏,謝京溪下意識地想要拒絕。
她一向不喜歡這樣應酬的場面,從前在謝家的時候也都是能推則推。
所以即使是顧清越開口,謝京溪的眉頭也還是皺了起來。
可面前的男人卻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他拉胯謝京溪一旁的椅子坐下,語調隨意:「你先不用着急回答我。」
「除了這次的宴會,沈家還組織了一場拍賣說是給沈小姐積累善名,其中有意見很特殊的拍品,叫冰綏雕花挽月鐲,」
這幾個字出來的一瞬間,顧清越看到謝京溪原本暗淡的眼睛當即變得明亮了起來。
男人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揚,像是早就料想到了一般。
「你說的,是曾經送給國潮夫人的挽月鐲?」
顧清越輕輕點了點頭。
謝京溪當即倒吸一口氣,她猛地一拍桌子,語氣認真又嚴肅:「去!為什麼不去!」
......
為了參加今天晚上的宴會,謝京溪可是下足了功夫,她特意去找了許初夏要惡補京圈夫人們之間關係。
起初許初夏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是一臉蒙圈,她自從那天跟顧清越大吵一架之後,兩個人再沒有交集,也屬實沒有想到謝京溪會給自己打電話。
「你要她們之間的關係幹嘛。」
許大小姐很不能理解:「反正我......顧清越帶着你去,總不會讓你受了欺負去。」
她很明顯還在生顧清越的氣,謝京溪雖然不知道當時兩個人之間是怎麼聊的,但她對着這個妹妹還是很喜歡。
「當然要惡補了,萬一到時候我說錯話了,不僅丟的是你哥的臉,還是我們謝家的臉。」
許初夏聽着嘴角抽了抽:「就他對你的那個寵愛程度,只怕到時候都是來巴結你的。」
她聽着像是很有經驗,謝京溪挑了挑眉:「顧家在圈子裏地位很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