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鳶原以為還要再留宿行宮一些時日,至少待祁太后養好身子再行回宮,沒想到明昭帝卻要即刻起程。
「將母后獨自留在行宮兒臣着實不放心,您還是隨兒臣一道回宮吧,宮裏藥材齊全還有御醫院首為您調理身子,定然要比留在行宮的好。」語落,明昭帝又補了句道:「當然,若是母后不想走,那兒臣多留幾日陪着您。」
祁太后擺擺手,「朝堂不可一日無君,這怎能行,哀家也想回慈寧宮了。」
顧青鳶覺得明昭帝此行安排得着實有些刻意。
他若不放心讓祁太后獨自留在這,大可以讓容承德來行宮,容承德既是太后的親生兒子又武藝高強,有他陪着祁太后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明昭帝未必想不到此處,或許便是因為想到了才會如此,所以即便知道這樣安排對祁太后的身體有些為難,也執意如此。
只這裏並沒有顧青鳶置喙的資格,她只能乖乖的隨駕離開。
顧青鳶踏上自己的馬車,感知隊伍緩緩行進,她才小心的自袖中取出一物。
這是她冒險自上官若華手中取出來的。
當時她注意到上官若華手裏似乎攥着什麼東西,她便佯裝被屍體嚇到了樣子摔在上官若華身邊,趁機取走了她手中之物。
「縣主,這是什麼?瞧着好像是琉璃珠子,怪好看的!」
顧青鳶手中是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在燭光下泛着七彩的霞光,她在公主府見過不少好東西,卻也未曾見過類似之物。
上官若華早已被貶為庶人,縱使不缺吃穿卻也買不起這般昂貴之物,更何況當日上官若華身上並無類似的珠翠。
上官若華沒有必要在臨死前將一顆無關緊要的珠子緊緊握在手裏,或許她在通過這顆珠子向外傳遞什麼消息也未可知。
她臨死前只曾進過禁地,若那裏當真只是無人居住的荒廢宮殿,上官若華又豈能得到此物。
難道那宮殿中一直有人居住,而且對方還是個女子!
顧青鳶只覺迷霧重重,她並沒有告知白霜和翠紅這珠子的來歷,只將珠子小心的放進香囊中。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下。
顧青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車簾便被人自外撩開。
她原本皺着眉,待看清車外來人眸中瞬間亮起了點點星辰。
「王爺!」
容錦握住她的柔夷,將她自馬車上扶下,顧青鳶坐久了馬車不免有些腿軟,幾乎半擁進了容錦懷中。
蔣弦如一條藏於暗處的毒蛇冷眼看着,眸光如淬毒一般陰冷。
明昭帝和祁太后見了則皆彎唇笑了笑,明昭帝更是道:「母后如今可還覺得兒臣糊塗?」
祁太后冷哼道:「是,你們都是聰明人,唯有哀家一個糊塗的!」
只不過她嘴上雖這般說,但眉宇間卻流露着笑意。
這是個好姑娘,錦兒得妻如此她日後便也不必再憂心了。
容承德上前攙扶祁太后,語氣有些埋怨的道:「皇兄怎麼走得那般急,您就算不告訴長樂,也要告訴臣弟一聲啊。」
長樂長公主也走上前,語氣不悅的道:「皇兄怎就不能告訴我了,這話說得好像我總拖你們後腿一般!」
「誰讓你自小就磨蹭,哪次出門我和皇兄不都要等着你!」
「那不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怎麼還拿出來說事!」
明昭帝見狀無奈道:「母后您快管管他們吧,不然一會兒兩人怕是就要在宮門前吵起來了。」
「三日一小吵,七日一大吵,哀家懶得管他們了。」
幾人相視一笑,母子四人仿佛回到了當年的時光。
眾人陪同祁太后回了慈寧宮,容承德見祁太后臉色難看,忍不住氣惱道:「平西王府滿門忠烈,怎就生出這樣的一個孽障,上官大哥若知曉她所謂,只怕死不瞑目!」
永樂長公主懟了懟他,沒好氣的小聲道:「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上官若華畢竟自幼長在祁太后身邊,被親近之人背叛更難受的只怕是心傷。
明昭帝見祁太后氣息不佳,便道:「好了,今
第一卷 第315章 逐出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