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忽然之間,又有一些黑色的粉狀顆粒從五色的祭壇中升起,它們有些奇異,因為黑色中又透閃着一些黑綠色,而黑綠色中還有一點點金黃色。
這些黑色的粉狀顆粒,一邊從祭壇中升起一邊迅速的開始了燃燒,等他們到了那男性形體時已經融化成了液態,而更奇怪的是這些液態之中卻又涌動着一些莫名的符紋,這些符紋非常的蒼老,散發着一種亘古的氣息與蒼遠的意境。
這些奇怪的液狀到了這男性形體四周,卻並沒有立即融入進去,而是圍繞着這它繼續的燃燒着,燃燒中又在相互的對接着,漸漸的,一個個更大的符紋產生了,還是那種蒼老亘古的符紋。
這樣的奇特現象不斷的上演着發生着,沒有多久就在這具男性形體的周邊形成了一層黑綠泛點金色的符紋,看上去有點像是甲冑。
燃燒,反覆的燃燒,仿佛這是一種鍛煉,一種去垢存精,因此,這些符紋所組成的甲冑越來越精細,漸漸的形成了一件紗網般的貼身服裝一般,終於緩緩向里收縮,再收縮,漸漸的滲入到了那男性形體之中。
轟的一聲巨響,一團鮮紅的火焰從祭壇上衝出,一邊沖一邊化形成了一隻朱雀狀,它發出了一聲鳴叫,叫聲清脆卻又非常的刺耳,充斥着劍刃感卻又十分的遼闊空曠。
它飛行着,拖着長長的鮮紅的尾焰,只是圍繞着那男性形體三周之後,便又昂首長鳴一聲,即沖入了那男性形體,消失不見,就連一點波動都沒有泛起。
此後,那些火焰開始漸漸的變小,無數的黑色塵埃開始從火焰中降落下來,但是,在降落到祭壇之上時,卻又被一種奇怪的力量所彈開,向着四周飛去,飛入到了四周又形成了新的黑暗。
這一過程也很快,不過一小時,那火焰便消失不見了,而四周又再一次被黑暗所重新包圍。
但是,這黑暗的中心,卻有一座發光的五色祭壇,而在這五色祭壇之上,卻有一具同樣發光的男性形體,他懸浮在五色祭壇之上,亮得有些刺目,在這刺目之中,又傳來了一種心跳的聲音。
而這種刺目的光明卻也正在慢慢的降低,而在降低亮度的同時,很多的細節也正在形成,這個男性已經不再是一座雕塑了,而是一個十分完整的人了,整個身體每一個細節,都展露無遺。
只是,他卻仍然是光禿的,有一點像是一片平滑無比的瓷器,而隨着溫度的持續下降,那刺目的表面,漸漸的出現了細膩的紋理,如此再降溫,已經呈現出了一副中華人種男性的軀體。
繼續降溫中,就連那祭壇也開始慢慢的暗淡了下來,突然,有無數的青絲從這男性的頭部生長而出迅速變長垂落,而與此同時,軀體各部處長出了各種粗細長短不一的毛。
忽然,五色的祭壇忽閃了幾下,就熄滅了,黑暗一下子聚攏了過來,那男性的軀體也變得朦朧了起來,模糊了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完全消失了。
林羽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漫長的夢, 夢中自己竟然被分解了,又被重新組裝了起來,而整個過程自己都站在旁觀,就好像是在觀看一架機器的組裝一般。
這種感覺好奇怪,讓他有一種自己是一件商品的感覺,難道自己又穿越了?穿越到了地球的未來?來到了一個科技非常發達的時代?
然而,他卻又有些感覺異樣,因為,他並沒有什麼什麼組裝的種種機械,也沒有看到各種電子或者光子抑或者量子的元器件,也就是說,他沒有看到一件高科技的機器,也沒有看到流水線。
他感覺自己的軀體更像是在一枚蛋殼之中,就像是胚胎般的,細胞不停地分裂着又組合着,不是裝配而是生長,自己的所有的軀體各種器官和部件,都是一起生長出來的。
也不對啊,剛剛明明是看到了一種組裝啊,各種設計各種鍛燒溶化,鋼水,金屬,等等,明明他是有這樣的感應的啊。
他困惑了,頭痛了,兩種形成方式在他的意識里既重疊着,又區別着,他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於是,他很恐慌,又很氣憤,恐慌是因為不敢確信自我,而氣憤是他自己被質疑了。
於是,林羽拼命的大喊了起來:「我就是我,我就是我,我是一個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