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生辰宴辦得空前絕後的熱鬧,紅綢高掛,彩燈閃爍,一眼望不到盡頭,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頭頂數架直升機盤旋而過。
如果不是白珏有言在先,知道這只是一個兩歲娃娃的生日,黎萋萋還以為是白家的高堂過壽呢!
她掌心覆着唇瓣,和祁梟野輕聲交談,「這個生日宴的排場,擺得比喬四爺的壽宴還大。」
祁梟野輕拍了拍黎萋萋勾着自己手臂的手,出聲給她解惑。
「白司寒和白珏父母雙亡,兄弟倆相依為命,白司寒成婚多年,直到他四十歲才得了這個兒子,是白家唯一的香火,寶貝得很。」
「原來如此。」
交談間,宴廳外等候許久的管家伸長了脖子看清來者是祁梟野和黎萋萋後,笑呵呵地迎了上來。
「『貓』哥,珏哥說他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處理,叫我在這裏恭候,單獨的雅間已經給您備好,白當家在等您。」
大約是白珏有提前交代過,管家十分自覺地用夏語和他們交流,說完還擺出一副等待誇獎的模樣觀察着兩人的臉色。
「嗯。」
祁梟野淡漠應聲,緬北和夏國接壤,會說夏語沒什麼稀奇。倒是黎萋萋,略帶讚賞地沖管家點了點頭。
得了貓嫂的認可,管家喜得再次開口的聲線都有些微微發顫。
「二位裏面請。」
兩人隨着管家的指引抬步往裏。
祁梟野銳利凌冽的視線從周遭高貴奢華的建築群體中一一掃過,留意到迴廊盡頭一厚重的鐵門。
鐵門上繁複的鎖鏈在陽光下泛着陰寒的光,門外一左一右,站着兩個面無表情的守衛,手裏的黑色槍桿緊貼在胸前。
有兩個好奇的小孩嬉笑着靠近,被守衛狠聲狠氣地吼了一句,又哭着跑開了。
祁梟野側眸看了眼黎萋萋,黎萋萋點頭會意,管家背對着他們沒有察覺,卻還是多此一舉地解釋了一番。
「是白當家的小老婆,前不久瘋了,怕嚇到客人,所以先關了起來。」
「小老婆?」黎萋萋收回視線,「情人嗎?也能養在家裏?」
「回貓嫂,不是情人,是小老婆。在我們這裏,有權有勢的男人就是娶八個老婆都沒有問題。」
管家說得開心,還一臉崇拜和嚮往,覷得黎萋萋眉心緊鎖,側臉看向祁梟野,將管家的話重複了一遍。
「有權有勢,娶,八個?」
祁梟野輕眯了眯眼,不明白怎麼就對標上他了,但還是語氣寵溺地回應。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只娶一個。」
「Really?Is that true?(真的嗎?)」
「Yeah.」
大家都知道「貓」哥不容易,找個情人都得偷偷摸摸的不敢放到明面上。管家擔心兩人像他和他老婆那樣說着說着翻起舊賬會吵起來,反應極快地接上話茬,
「『貓』哥聲名在外,對老婆忠貞不二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娶到了您這樣」
面對着黎萋萋那張「丑」臉,管家實在夸不出口,憋了半天擠出幾個字。
「霸氣的老婆,一個頂八!」
黎萋萋噎了下,不再說話,管家巴不得早點結束這個話題,長舒一口氣後,悶着頭直接將兩人帶到宴會廳頂層的雅間。
白司寒坐在雅間正中的茶桌前品茗,身上穿着緬町國傳統民族服飾,腿上抱着一兩歲大的虎頭虎腦的男孩。
管家輕聲,「白當家,人到了。」
「嗯。」
白司寒放下茶杯,抬眸望過來,眼神狠絕,氣場十足,和他的弟弟白珏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貓哥,貓嫂,可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吶。沒想到二位看上去,比傳聞中的,要年輕得多。」
白司寒率先開口,純正的英語發音,捏着兒子手裏的撥浪鼓輕輕搖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卻決計不肯站起來迎客。
黎萋萋和祁梟野也不惱,在管家的指引下落座。
黎萋萋將手裏的鑲金禮盒交遞給管家,抬眸望着白司寒,語態淡然地用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