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就打完了一百多人。
五千個打起來也是體力活。
姜南星擔心祖父吃不消,於是找到了領頭的那人,「你過來。」
伍元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生了心虛感。
他走過去,「姜娘娘。」小心翼翼觀察,生怕露餡。
姜南星問:「你叫什麼啊?」
「伍元。」
她淡淡點頭:「我祖父一人打針太累了,你帶幾個人,聰慧的,一教就會的那種,學一下如何打針,匹配藥物,日後你們就能自行打針療傷。」
「若誰有傷的,儘管說,我這裏有藥幫你們治療,莫要客氣。」
說不感動,那是假話。
伍元抬手下意識想抱拳,手在空中僵了一瞬,撓撓頭,連連彎腰感謝。
姜南星擺擺手。
伍元趕緊挑選了幾個人,去學習。
沒一會兒他們就能上手了。
這東西只需要懂得藥物的比例,其他的都不難。
一共要了三撥人,五千人太多了,分撥來。
打了兩百人就換下來休息一會兒,等輪到他們再繼續上。
姜南星順便觀察了一下,看見幾名婦人懷裏都是還不能下地的孩子。
瘦地跟剛出生的小狗似的,姜南星一下子就想到了五隻虎崽子,還有遇見大黃時,大黃生下來的六隻狗崽。
她拿出奶粉和奶瓶給了她們
教她們如何使用,又給了一些女性所需要的用品。
都放在了紅色的桶里。
姜南星猶豫再猶豫,又給他們架了個帳篷,讓幾名婦人從此以後就睡在帳篷。
怕熱,在帳篷里弄兩個小風扇,各放一個小型的蓄電池。
婦人們感動萬分!抱着孩子磕好幾個頭,額前都紅了。
姜南星沒直至,這算是他們感謝的途徑,若直至,心上總是懸着感動和愧疚。
至少磕頭,還能讓他們心理慰藉一些。
扶他們起來,姜南星教他們如何使用,又說:「用完了,隨時找我,不要客氣。」
在她要走時,其中一名婦人猶豫着握住了她手腕,小聲快速說:「姜娘娘,小心他們」又快速鬆開手,彎腰雙手合十再次感謝,外人看來不過是多拽一下說感謝罷了。
姜南星深深地看着她,微微一笑,算作回應。
「伍元。」
她叫了一聲。
伍元捂着屁股一瘸一拐走過來,曬黝黑的臉頰隱隱透着微紅。
畢竟撅屁股當那麼多人面被打一針。
這感覺怪怪的。
「姜娘娘。」伍元沉沉喚了一聲。
姜南星被他彆扭的樣子逗笑了。
有的人打針不疼,就在打針疼的人面前炫耀。
氣氛活躍,鬧騰得厲害。
帶伍元來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姜南星看着他,「你們這邊的婦人要單獨住在帳篷里,你叫那群大老爺們不要去爭搶,不聽話就趕出去。」
「嗯!」伍元保證,「他們不會的。」
姜南星:「嗯,去吧。」
伍元一瘸一拐地就回去了,把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
士兵雖羨慕卻也明白善待妻兒的道理,別人的妻兒那也是妻兒。
這幾名婦人和小孩都是他們臨時抓來的,威脅他們不允許說真相,隨着他們裝扮難民的隊伍來到這裏。
如果一群難民都是大老爺們肯定會被起疑心的。
打針還在繼續,姜南星沒打算放過他們,讓伍元叫人,帶東西去砍樹,把樹種子種下去,免得幾年後這地方空了。
伍元覺得怪怪的。
但一想,探子來報的時候,任何難民過去都要自食其力,不可能什麼都不干。
他便放下了戒備心,帶人去砍樹,種樹。
足足一個時辰過去,才打完了五千人屁股針。
累得他們胳膊又酸又痛。
祖父讓他們再喝一杯神仙水。
打針的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