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你」這幾個字就如同一抹煙花一般,在南晚意的心中綻放。
很快,她回過神來,看着溫如風的眼神帶着一抹情愫。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這話明顯是故意的。
她覺得這五個字悅耳極了,想再從這個冷情的男人口中聽到這幾個字。
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溫如風就垂下頭。
如今聽到南晚意這麼說,抬起頭來,臉上帶着一抹驚訝。
「剛才說的什麼?可以再說一遍嗎?」
「我說」
溫如風薄唇微張,剛想開口,注意到南晚意眼中一閃而過的揶揄。
瞬間,他明白對方的意思,薄唇緊抿,就那麼直直的盯着對方。
二人離得很近,在彼此的眼中,能看到對方的模樣。
這一刻,兩個人的心跳同時加速,一抹曖昧的氣氛圍繞着兩個人。
兩個人仿佛沒有察覺一般,就那麼對望着。
微妙的氣氛是被黑豆給打破的。
黑豆旺旺的幾聲叫讓二人回過神來。
想着自己剛才就那麼直直的盯着一個男人,南晚意面上也染上一抹紅暈。
她不好意思的垂下頭,用手捋一下頭髮。
「你下課回來的太晚了,還是我接送你吧?」
回過神來的溫如風再次開口,他看南晚意這模樣,自己心裏有些懊惱。
生怕自己剛才的舉動唐突對方,惹她惱怒。
即使垂着頭,南晚意也可以感覺到溫如風灼灼盯着自己的視線。
她輕輕的應了一聲,「好,謝謝你。」
這幾個字讓溫如風如同大赦,緊抿的唇角也向上勾起。
「那這麼說定了,明天我送你。」
南晚意點點頭,臉上的紅暈更加深了。
目的達到,溫如風覺得心滿意足,轉身邁着大步離開。
腳步聲漸行漸遠,南晚意抬起頭來,望着對方偉岸的對背影,眼中幽光閃爍。
溫母關好院門,把小妹放在院子內玩耍,她則是進了廚房,準備做飯。
「哥哥,哥哥」
火還沒有點着火,就聽到外面小妹的喊聲。
溫母起身探頭向外望去,就看到小閨女伸着小胳膊向着大門的方向跑去。
「想哥哥了沒?」
下工回來的溫如風彎腰把妹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的胳膊彎上,聲音依舊冷冷。
「想!」小妹仿佛沒有感覺到哥哥的冷清,她笑顏微眯,拍着小胸脯。
這小模樣讓人愛不釋手。
溫如風抱着小妹來到廚房,把手中拎着的一塊肉遞過去。
「媽,晚上做紅燒肉吧,多做一些。」
這塊肉看着能有一斤多,溫母伸手接過肉。
「一會兒晚意同志下班過來吃飯?」
「不,她沒時間。」
「那誰來呀?」
這句問話沒有人回答。
她那個惜字如金的兒子已經抱着小妹向堂屋內走去。
「悶葫蘆一個,活該找不到媳婦。」
看着兒子那樣子,溫母磨了磨牙,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溫母臉上閃過一抹憂傷,重重的嘆一口氣,把肉扔在了盆中。
吃過晚飯後,溫母就看着自己那沉默的兒子把留出來的肉菜用飯盒裝好,人騎着自行車走了。
「難不成是給晚意送去?」
溫母心裏猜測着。
想着那南晚意笑顏如花的臉,溫母又再次嘆氣。
唉,這麼好的女同志,自家那個木頭兒子配不上啊!
和溫母猜測的一樣,溫如風這飯菜是給南晚意帶的。
不過他沒有去南晚意的家,而是騎着車直接去了公社。
南晚意晚上要上夜校,夜校上課的時間是晚上六點。
南晚意下班要是再回到村里,從村里再去縣上有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