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和尚見王黑虎又有話說,不由不耐道:
「怎麼了?」
「劉門主,親傳弟子都是武者,動手威力太大,有失和氣。咱們友好切磋,沒必要這麼認真,就出點核心弟子來打,親傳就不摻和了吧。」
王黑虎笑道。
劉和尚額頭青筋都在跳動。
還他媽友好切磋?真好意思,都要把鐵衣門的根掘了,這叫友好?
明明就是知道鐵布衫一練之後,防禦力大增,他的弟子不見得斗得過,這才限定親傳之下!
沒到練皮大成,鐵布衫的效果有限,對上另外兩家的攻伐手段,恐怕不是對手。
王黑虎一臉盡在掌控的笑容,而神兵館的館主方韋在旁雖然不說話,意思卻再明顯不過。
劉和尚看了一眼,強忍怒氣,沒有去爭。
規矩是對面定的,形勢比人強,除了接受,說其他的,他們哪裏會聽?
鐵衣門的弟子不管記名還是親傳,此時哪怕不知道背後那麼多道道,但對方居高臨下的態度至少感受得到,都有些憋屈。
謝淵同樣皺着眉頭,心想:
「來者不善啊,竟是盯上了鐵衣門的藥行份額?這要是一拿掉,對武館來說無異於釜底抽薪。鐵衣門本就吸引不了多少弟子,這下恐怕就更雪上加霜。
「那武館的藥補藥浴豈不是很快要漲高價,甚至沒有了?」
謝淵的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本來抱着看熱鬧的心情,現在竟要影響自己的修行?
謝淵沉吟片刻,思索起來:
「核心弟子」
演武場中間。
鐵衣門和黑虎拳館已經各出了一名弟子,相對站好。
鐵衣門這邊的弟子叫鄭東祥,是核心弟子中資歷最老的之一,功夫不低,離練皮大成的距離並不算遙遠。
黑虎拳館的弟子則一身勁裝,看起來高高壯壯,氣勢迫人。
等兩人站好,相對行禮,不需裁判,比試便直接開始。
黑虎拳館弟子當先強攻,一步踏上,拳出如虎,直奔鄭東祥胸口而去!
這一拳勢頭又快又猛,鄭東祥沒想到來勢這麼快,只得拿手去架,卻沒接住。
拳頭穿過雙手,打在鄭東祥大臂上,鄭東祥感覺如同被大錘砸中,一聲悶哼,倒退兩步。
黑虎拳館弟子見狀,繼續欺身而上,勢大力沉的拳頭如同雨點般落下,罩住鄭東祥整個上半身。
鄭東祥開始還憑藉着鐵衣長拳嘗試還擊,漸漸卻就只有招架之功,論拳法高低,他完全不是對手。
局勢逐漸演變成單方面的攻防演練,鄭東祥完全處於守勢,似乎想憑鐵布衫拖住對面。
然而世上哪有密不透風的防禦?即使是有,也不會在這個境界。
不出一會兒,鄭東祥就挨了好幾記重拳,也就是靠着鐵布衫的抗打,才沒有被打倒。
明眼人都看出鄭東祥落敗只是時間問題,鐵衣門的弟子心情都沉了下去。
王黑虎在旁邊看着,暗自一聲冷笑:
「確實是烏龜殼子,換其他的人來,這下已經敗了。但殼子再硬,總會被打破。」
果然,再過了幾招,鄭東祥又被一拳打中胸口,一口氣提不上來,手上一慢,就挨了連環三拳,倒在地上。
「好!」
黑虎拳館和神兵館的弟子一同叫好,而鐵衣門的弟子面色難看,一言不發,倒顯得像是對面的主場。
黑虎拳館這名弟子,拳法狂猛,氣勢迫人,真如同下山猛虎一般,鄭東祥已經是鐵衣門弟子裏有數的高手,也完全不是對手。
謝淵雙手抱臂,尋思道:
「怪不得鐵衣門人氣不行,就不說武功高低,光別人這拳法,看起來就虎虎生威,好看的很;更不用說功夫本身,確實要精妙些。」
劉和尚面沉如水,雖然想到打不過,但沒想到一場下來,鄭東祥連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根本沒有取勝的機會。
就算功夫弱,也不是這樣,何況鄭東祥功夫並不差。
對面這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