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劍的那位,沒用去多少時間就已離開了建良郡,他着急趕回去復命,不敢稍作停留,很快就回到了長安。
衣懷嵩聽到張凌塵成為了泓栩的元靈,也是有點吃驚。
如果是這樣的話,很多事,就棘手多了。
但在將這件事告訴張七十之前,他首先要自己做一番籌劃才行。
就在他前往見張七十的路上,他的人便已經動了。他知道這件事情耽誤不得,張七十自然有辦法知道他派出去的人已經回來了。
天師大殿之內,張七十看起來比之前要好上很多。無盡元氣的加持下,雖然還是恢復得很緩慢,可已經算是不錯了。
只是,如果在血獄下的人還是張三福,恢復的速度可要比如今快上不知道多少。
但有總歸還是要好過沒有。
「你是說,張凌塵做了泓栩的元靈?也就是說,他如今,還在神山?」張七十聲音雖然很低沉,但氣息明顯足了。
「是的,不會有錯。」衣懷嵩道。
張七十皺起眉頭,這個消息,實在不能算是一個好消息。
這和他的猜測的雖然不直接一樣,但也差不多了。總歸,事情朝着他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着。
張七十也突然想起,那日他派法彥和陸九年襲擊鶴林韻時,鶴林韻被一道神光救下,她的徒弟鶴之芳也下落不明,活活消失在陸九年和法彥眼前,想必,都和張凌塵脫不開關係。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不得已將陳天均下到血獄去。但反過來想,如今張凌塵身在泓栩之內,自然不是他想離開就能離開的,索性這樣一來,很多事情,也就不用那麼着急了。
「這件事,你怎麼想?」張七十原地轉身,看向衣懷嵩問道。
「張凌塵去做了泓栩的元靈,也不管是出於出什麼原因,總歸,似乎我們的機會變少了。」
衣懷嵩還站在原來位置,在張七十示意下坐了下來,聽起來,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我卻不這樣認為。」
「哦?怎麼說?」
張七十慢悠悠站起身來,整理整理自己衣服道:「泓栩乃天師所留,即便我目前還掌控不了這棵樹,但總歸,他還在長生宗之內,怎麼想,都是我們離得更近一些。」
「再者說,這些年我觀泓栩,多少走了頹敗之象,或許它背後的人,也在尋找某種重獲新生的機會。只要它有需求,就有的談。我們各取所需罷了。」
衣懷嵩聽着這話,有些不明白張七十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怎麼?是沒有聽明白?」張七十問道。
「宗主,我的確沒有明白你的意思。」
張七十笑笑:「我的意思是說,張凌塵能夠成為泓栩的元靈,所被看中的,必然不是那條龍。而我們則恰好相反,只是需要得到那條龍就是了。所以,我們和泓栩背後的人,只需要各取所需就是,其中並不存在衝突。」
衣懷嵩還是有些不解:「那你怎知,泓栩背後的人,想要的不是那條龍?」
「泓栩所要的如果是那條龍,天師當年就不用將其鎮壓在萬米冰層下面了。換句話來說,神龍對於整個世間來說,是個契機,可對於泓栩來講,說不定反而是累贅。」
「何以見得?」
看起來,衣懷嵩還是不太相信張七十的這個說辭。
張七十搖搖頭,似乎有些不耐煩,卻也還是繼續說道:「試想,天師與魔祖一戰,劍破天門而去,卻沒將神龍帶走,反而是鎮壓在了極北,這是為什麼?」
「神龍在極北萬米冰層下面待了那麼久,幽宗近在眼前卻沒有任何人敢去一探究竟,反而不讓任何人接近,又是為什麼?」
「神龍出世這麼多年,藏在張凌塵識海,有那麼多人尋找追殺他們,泓栩都沒有動靜,反而在這時候選擇張凌塵做了元靈,又作何解釋?」
張七十接連拋出這麼多為什麼,衣懷嵩心裏再如何不明白,想也能猜出個大概了。
「所以,你是覺得,泓栩看中張凌塵,並不是因為張凌塵體內藏着一條龍,反而這條龍還可能會影響到泓栩。所以,我們只要能和泓栩達成約定,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