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聞言,便道:「阿姣定是信任父親的,只是怕有人對父親的話,陽奉陰違。」
「琅兒吃了委屈不打緊,若是日後,傳出去了,讓人覺得父親治家不嚴,處事不公,對父親恐怕有傷,對侯府恐怕有損。」玉姣繼續道。
永昌侯沉着臉:「跟我走!」
既然玉姣不相信薛庚真的領罰了,那自己便領玉姣去看看!
也好讓玉姣出了這口惡氣,往後不要揪着這件事不放。
若是從前永昌侯肯定不會在乎玉姣的想法,可如今玉姣是伯爵府的側夫人,他還是得看重幾分的。
永昌侯和玉姣到了通往祠堂的月亮門的時候,遠遠地,便瞧見那站着一個小廝,像是在那望風。
玉姣一眼就認出來,此人是薛庚身邊的親隨。
玉姣看向永昌候,開口道:「還請父親派人將此人押下,切莫驚動了裏面的人。」
永昌侯猛然間盯向了玉姣。
玉姣被永昌候這麼一盯,心中知道,永昌侯已經很是不快了。
玉姣則是慢條斯理的,撥動了一下自己系在腰上的那塊代表忠勇伯爵府的玉牌,她狀似不經意地開口:「父親既然已經懲罰了薛庚,想必不擔心我去驗證一二吧?」
永昌侯額角的青筋隱隱跳動。
若是往常,玉姣敢提出這樣非分的請求,他已經惱了。
但當他想到蕭寧遠的時候,則是冷靜了幾分。
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身後的兩個小廝就沖了上去,將薛庚派來守門的小廝給攔住了。
玉姣繼續往裏面走去,穿過院子,便到了祠堂門口。
玉姣便聽到裏面傳來一陣嬌笑的聲音。
「公子」
然後就是薛庚的聲音:「紅菱心肝兒」
屋子裏面間或夾雜着女子的嬌喘聲。
永昌侯本來是不耐煩跟着玉姣過來的,他其實能猜到薛庚罰跪可能會偷懶,也想着抓到了薛庚偷懶,便順着玉姣的意思多責罰一下,也好叫玉姣不要揪着這件事不放。
可是永昌侯完全沒想到,在永昌侯府祠堂的門口,他竟然聽到了這樣的靡靡之音!
永昌侯的心中本就含怒,現在更是怒上加怒。
當然,剛才的怒意是因為玉姣,現在的怒意是因為這祠堂之中正發生的事情。
永昌侯甚至有幾分失去了理智,一腳踹開了祠堂的大門。
這大門一開。
屋子裏面的一幕,便映入眾人眼帘。
只見薛庚衣衫不整地正伏在一個同樣衣衫不整的女子身上。
玉姣見狀大聲尖叫,然後便轉過身去。
「父父親!」玉姣的語氣之中帶着幾分惶恐和不安。
永昌侯的臉色已經徹底青了下來,他徑自沖了進去,一腳就將那薛庚踹飛。
「薛庚!」永昌侯的聲音之中,滿是不可言說的怒火。
薛庚也沒想到,自己正做好事兒的時候,竟然讓永昌侯抓了個正着,他的臉色鐵青:「父父親?您怎麼來了?」
「富榮!富榮呢?」薛庚往外張望着,想找到自己那不靠譜的小廝,他非得弄死這個賤奴不成!守個門都守不住!
永昌侯被氣到氣血翻湧。
他的嫡子,他一直視為侯府希望的嫡子,如今竟然在祠堂之中,做出了如此之事!
真真是叫人忍不住地想要嘔血!
「孽障!孽障!孽障!」永昌侯一連着罵了三個孽障!
「還不趕緊把衣服穿好!」永昌侯怒聲道。
不多時。
李氏便知道了消息,匆匆趕來。
此時的薛庚以及那丫鬟紅菱,正跪在祠堂的院子裏面,紅菱低頭啜泣,那薛庚滿臉委屈,瞧見李氏過來,就哭着往李氏的懷中撲去:「母親!你可算是來了!父親要打死我!」
李氏看向永昌候,也看向了立在永昌侯旁邊的玉姣,眼神之中滿是怒意。
賤人!一定是這個賤人故意設計的!
玉姣到是有些無辜。
她今日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