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破廟
嗡~
鞘中斬龍劍一聲嗡鳴。
白嫻突的睜開雙眸。
篝火余焰照耀下,一道身影向着自己迎面撲來。
靠坐在牆角的白嫻不急不緩,以一個略微彆扭的姿勢踢出一腳,正中那人面門。
便聽的嘭的一聲,人影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抱頭哀嚎。
這一變故立刻驚醒了破廟中的一眾鏢師。
率先起身的鏢師見自己人被打,當即拔刀指向持斬龍劍的白嫻。
「住手!」
一聲大喝打斷了鏢師們下一步動作。
楊先手持長槍越過眾人,與白嫻隔火相峙。
看了眼地上鼻子都被踹塌的手下,臉色異常難看。
「抱歉白姑娘,我這兄弟雖然平日裏混蛋了些,但絕不可能做出這種出格的事,其中必有原由。」
楊先的話讓雙方都愣了一下。
本以為他會厲聲質問,卻沒想竟然主動道歉。
白嫻頗有些好奇。
「你就這麼敢肯定是他的錯?」
按照影視劇和小說中的劇情,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打了小的引出來大的,打了大的引出老的,的狗血劇情嗎。
怎麼到了自己這兒就不靈了咧。
「我不敢肯定是誰的錯,但我相信能夠清除黑水凼匪患,以一己之力誅殺河怪的白姑娘,絕不會無緣無故對我們動手。」
還有一半楊先沒說,那就是那鏢師被踹飛的位置起點,明顯就在白嫻休息的地方。
除了自己手下自己過去外,實在沒有第二種可能性。
楊先的話讓原本還憤憤不平的一眾鏢師臉色一變。
清除匪患,誅殺河怪?
這不就是刀疤臉蔡偉口中所說的那位白姑娘。
白嫻笑道。
「你認識我?」
「如雷貫耳,津江縣城無人不知。」
沒想到才穿越兩次,自己居然就已經有了這般名氣。
白嫻不自覺有些飄飄然。
不過眼下不是自嗨的時候。
從昨日來到這破廟起,斬龍劍便不斷嗡鳴發出警告,顯然這周圍有什麼髒東西。
直到那鏢師撒完尿回來,斬龍劍險些脫手出鞘,白嫻也順勢一腳將對方踢翻。
「你最好派人檢查一下周圍,應該能發現些異常。」
幾名鏢師在楊先的示意下打着火把,手提刀劍走出破廟,檢查周圍的情況。
沒一會兒,便返回報告。
「楊鏢頭,外面有馱馬死了。」
馱馬安危可是走鏢的關鍵,沒了馬匹車上的貨物單靠人力可到不了目的地。
楊先持槍而出。
只見原本的八匹馱馬竟倒下了四匹,折損過半。
布行的朱彪臉色難看。
沒有馱馬就意味着這趟押鏢失敗了,總不能讓人拖着板車前進。
但楊先卻沒有時間理會東家的臉色。
蹲到馱馬身邊伸手沾了沾口中流出的白沫和馬血。
「這馬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中毒的痕跡。」說着翻開馱馬的眼皮:「瞳孔尚未徹底渙散,應該死亡沒多久等等,這邊的馬眼睛沒了」
就在鏢師們檢查馱馬死亡原因時,白嫻的目光卻停在了某處。
用木棍挑起地上的半截蟲屍放在眼前細細查看。
敏銳的嗅覺讓她感應到了上面散發出的淡淡妖邪之氣。
從外形來看,這應該是一條蜈蚣的屍體,但背上卻長着兩處像是翅膀連接處一樣的結構。
輕輕一捏,蟲屍柔軟脆弱,不像是什麼太有威脅的模樣。
這東西和今晚的事情有關係嗎,還是說只是巧合?
就在這時,檢查完馱馬死因的楊先提着長槍走了過來。
「白姑娘,襲擊你的人我會把他押回津江縣,如果你有空的話也可以隨我一同去津江縣城,到時候我們總鏢頭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