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廢棄機場附近的路段一路疾馳,楊覃很快行駛了將近三圈半。
「24.6公里。」
十五年的老車,加上本身性能限制,儘管他已經竭盡所能去加速,但還是很難甩開百年後那些「無形」的對手們。
為了完成任務中的條件,楊覃還得刻意去尋找一些障礙,比如附近空地上的標誌桶。
整個過程顯得非常侷促,不過得益於空曠的環境,他還是順利跑完了47公里的路程。
只不過成績,似乎沒有達到理想中數字。
18分29秒。
只摸到了第三名的門檻。
【任務完成】
【你獲得了駕駛賽的第三名,不過得益於此前的優異發揮,你的總成績仍然位列比武大會第一名。】
【接下來的幾個項目幾乎都將是你的強項。】
【保持目前的水準,你仍然會是奪魁的頭號熱門。】
0.264%→0.27%。
輕吐了一口氣,楊覃駕着車慢慢往家的方向開。
在如此苛刻的條件下,這已經是他駕駛技術的極致發揮。
面對這樣的弱勢項目,能夠咬住名次,顯然已經是一種成功。
剩餘的四場比賽,幾乎都是身體上的較量,這對於楊覃來說似乎會更得心應手一些。
了結了任務,他心情還算不錯,默默往市區的方向行駛。
遠端的夜幕之上,月亮和繁星已經隱退。
路過一片尚未完工的工地時,楊覃隱約聽到了一些瑣碎的人聲。
在寂靜的郊區,這些聲音就像是平靜的湖面落下一顆石子,顯得有些聒噪。
側耳,放大聽覺。
一些不太和諧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畔。
......
......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老婆。」
某個用水泥構築的高台之上,男人正用祈求的目光看向眼前這群紋龍畫虎的壯漢。
他的衣服很髒,除了一些泥垢和血漬,還有不少交疊在一塊的鞋印。
「誰他媽讓你說話了。」
男人的哀求並沒有換來憐憫,反而吃到了重重地一鞭子。
距離他不遠處的角落裏,自己的妻子正被一群人團團圍住。
男人想要看清妻子的狀況,但那邊的人實在太多了,除了一雙雙粗壯的腿腳,他根本無法看到任何畫面。
「不要...救命...」
女人傳出了斷斷續續的哀求聲,這讓男人心急如焚。
在他身旁,一位壯漢手持短鞭坐在搖搖晃晃的木椅上。
另一位蒙住面頰的壯漢則低着頭,二人正小聲交談着什麼。
「要把她帶回去嗎?」蒙面壯漢問。
「這事不能讓大哥知道。」
「本來就該聽大哥的,回寨子裏避避風頭,你非要這個時候出來辦事。」
「老子忍了四年多,不讓這狗東西嘗點苦頭,對得起老子吃的三年國家飯嗎?」
持鞭的壯漢越說越恨,忍不住抬起短鞭,又朝男人臉上來了兩下。
早已麻木的男人甚至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只是絕望地看着妻子的方向。
持鞭壯漢見他這幅模樣,吐了口濃痰,揪着衣領把他帶到高台邊緣。
「老子就喜歡看到你拿我沒辦法的樣子,現在老子解氣了,你也該去見閻王了。」壯漢露出猙獰的笑容。
正要放手,卻突然看到附近的弟兄們把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同一個方向。
緊接着,耳畔傳來了隱約的「嘀嗚」聲,並且越來越清晰。
「媽的!被盯上了。」
壯漢碎罵一聲,摟住男人的脖子,招呼眾人順着後邊的樓梯跑下高台。
「嘀嗚...嘀嗚...」
在刺耳的警笛聲中,一群壯漢挾持着男人和女人分別上了兩輛不同的車。
順着與警車截然相反的方向,這群亡命徒們踏上了狂飆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