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我們卻不需要負隅頑抗,如果真的抵敵不得時,只要咱們成功地把人馬突出重圍,退守山海關,那就是插在燕王腹背處的一根刺,總要叫他坐臥不安的,這也就達到了咱們的目的。耿都督,你的兵馬……」
吳高把他父親抬出來,不陰不陽地刺了他一下,耿瓛不覺大怒,不等吳高說完,便冷笑道:「末將兵馬,自然列陣與東城城外,燕王五萬兵馬,大半都是降兵,能有多少戰力?上一次被他僥倖獲勝,全是使殲行計,這一遭我倒要看他還有什麼伎倆!」
說罷也不待吳高說話,扭頭就走出去了,把個吳高氣得吹鬍子瞪眼,奈何他是空降來的主帥,還真奈何不得耿瓛這個實打實的總督,只得捏着鼻子忍了這口惡氣,自去安排本部兵馬守城。
※※※※※※※※※※※※※※※※※※※※※※※※※寧王妃沙寧所謂的三間小屋,當真只是三間小屋,中間是膳堂,左邊是沐浴房,右邊是臥房,臥房中按着草原部落的習慣,鋪着地墊,矮几高帷,仿佛是在帳蓬裏邊,在外邊,房屋四角都駐有帳蓬,那是侍衛的住處。只有一處小屋,一間臥室,顯見這小屋就是沙寧的住處了。
夏潯笑道:「原來這是本是娘娘寢居之處,在下能住在這裏,真是榮幸之至。」
沙寧一雙大眼狠狠地瞪着他,說道:「我現在雖不會殺你,但你再敢如此油嘴滑舌,信不信我敢割了你的舌頭?」
夏潯微笑着說道:「娘娘,您的眼睛不瞪就已經很大了。」
「哼!」
沙寧氣得牙根痒痒,拂袖回首道:「看緊了他,如果他敢逃走,格殺勿論!」
曾二高聲答應一下,冷冷地瞪了夏潯一眼,把他那裝樣子的佩刀以及弓箭都取了下來,夏潯負手在房中逡巡了一圈,見沙寧還站在房中,冷冷地盯着他的舉動,便笑吟吟地對她道:「娘娘,這裏眼下就是在下的住處了,娘娘既不回城,莫非要留在這兒做客麼?」
沙寧冷哼一聲,出門上了戰馬,卻不馬上回城,而是策馬向山中馳去,只有三個親兵隨她同行,其他人都留了下來,顯見是夏潯的看守了。
夏潯負着雙手屋前屋後地轉悠了兩圈,再想往外走,卻被瞪着一雙牛眼的曾二給攔了下來,夏潯很好脾氣地停住腳步,在草地上隨意地坐下,曬着暖洋洋的陽光,對曾二笑道:「曾二哥,看樣子,你不是漢人吶?」
曾二把鞍韉從馬背上卸下來放在地上,一邊撫着馬鬃,一邊說道:「不錯,還算你有點眼力,我是朵顏衛的人,小姐嫁給王爺,我們這些親隨才隨小姐一起到的王府。」
夏潯道:「哦,那就難怪了,原來是娘娘的心腹,我聽說,泰寧、福余、朵顏三衛之中,朵顏衛的部落實力最弱,貴部首領把妹子嫁給寧王殿下做側妃,也有藉助寧王之力扶助朵顏衛的意思,是這樣麼?」
曾二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瞪着夏潯,臉紅脖子粗地罵道:「放屁!福余衛、泰寧衛,只是族人比我們朵顏衛多一些,牛馬比我們多一些,往曰爭奪草場水源,偶爾衝突,我朵顏衛的勇士可也沒有輸過,怎麼就弱於他們了?小姐嫁予王爺,那是因為王爺喜歡她,我們首領與王爺是最要好的朋友……」
「原來福余、泰寧、朵顏三衛之間也常起衝突,果然,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呀。」夏潯雙眼一亮,又道:「這樣麼?那麼……,劉家口守將劉奎是怎麼回事?」
曾二臉色一僵,這才冷冷地答道:「劉奎本是我家小姐自幼的玩伴,原來就生活在我們部落當中,只是……他是一介平民,平民是不可以迎娶貴族的,小姐雖喜歡他,也不能違反規矩嫁給他。姓夏的,你最好看緊你的舌頭,不要胡說八道,否則的話,恐怕你的腦袋要連着你的舌頭一齊丟掉了。」
曾二一邊說着,一邊牽馬走開,去飲馬餵食了。
夏潯笑笑,將軍帽往臉上一蓋,枕着雙臂在草地上躺下來,心裏盤算:「沙寧這個女人,和寧王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再加上這麼潑辣的個姓,想用她的私隱威脅她,叫她做有損寧王利益的事,恐怕她是不肯了。
寧王鼠目寸光,對朝廷和他那個好侄子仍舊抱着一線僥倖的希望,不到生死絕境他是下不了決心的,想裹挾他起兵,更加的很難。幸好……幸好哥哥我還留了一手,沒有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