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影響,國公這個法子極妙,我若將這辦法稟報聖上,在神機營推行,當可解決這個難處。」
夏潯笑道:「這個法子可不是我想的,而是雲黔寧王沐英沐大將軍想出來的,據說沐大將軍征雲南時,當地土兵曾乘大象與我將士為敵,戰馬比起戰象那種龐然大物,可不是對手,火器本來是戰象非常怕的武器,可是發射一次,間隔時間太久,在土兵的逼迫下,戰象依舊能夠衝到面前,從而使火器失去威力,於是沐大將軍就想出了這個法子,我也只是恰好聽說過而已。」
說到這裏,他沉吟了一下,又道:「玉珏,我看……你向皇上稟報此事時,最好也提一提,類似這種戰法戰術,包括各種民間技術,有時被人研發出來,要麼鄙帚自珍,不肯示之於眾,要麼,囿於身份,出於種種顧慮不便推行。比如沐王爺發明的這三段擊的火器使用方法,就只限於雲南一地的官兵知道,為何?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而已!人們做事,總喜歡想想他站在什麼位置,不是自己該管的事,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時曰一久,很多已經被人想出的或者創造出來的好東西,便湮滅不聞了,朝廷應該對這種事多加鼓勵,有所發明創新,哪怕是只適用於一時一地的,也可報呈朝廷,朝廷論功行賞,一旦形成定例,我想……對朝廷是有極大用處的。」
劉玉珏對夏潯言聽計從,聽了這話頻頻點頭道:「卑職明白,待卑職見駕時,一定向皇上提呈建議。」
工部尚書鄭賜不知從哪兒聽說輔國公到了,急忙趕到黃侍郎這裏,邀請夏潯到他那兒坐坐,夏潯推卻不過,只好讓劉玉珏和黃侍郎繼續談他們的,自己隨着鄭尚書離開了。
劉玉珏與黃侍郎就火器匠作需要工部提供的各種材料、技術一一敲定之後,便告辭出來,此時夏潯仍在鄭尚書那裏閒談,劉玉珏見國公正應酬着,只好自行離開了。
他從夏潯那裏討得了解決火器射速的辦法,解決了目前剛剛成立的神機營面臨的最大難題,此事需要馬上呈報皇上,這是要由皇上下旨令神機營照辦的,作為錦衣衛鎮撫使,他不可能直接跑到神機營去指手劃腳。
劉玉珏趕到宮裏的時候,丘福正興沖沖地從謹身殿出來,劉玉珏忙側身避讓一旁,躬身行禮,丘福瞟了他一眼,見是個四品官,也不認得,都未多看一眼,便大搖大擺地出去了。他已把針對倭寇的行動計劃提交給了朱棣,朱棣業已答應了。
以朱棣的姓格,根本容不得別人的侵辱撩撥。他鎮守北平的時候,還只是一方藩王,就決不肯讓蒙古人侵犯他的虎威了。夏潯在青州的時候,齊王曾為戶部把銀兩拿去犒賞北平將士,無法及時撥付給他建造王府而發怒,那一次朱棣是因何發兵呢?
就因為在他的戍守營地,邊軍巡防時,發現一個損壞的馬車車輪,那種制式很明顯是蒙古人的,於是,他疑心蒙古人又要寇邊打草谷,這是事先派人來偵察,於是就揮軍北上,來了個先發制人,在徹徹兒生擒胡酋首領孛林帖木兒後,又窮追敗兵上千里,一直殺到兀良哈禿城,打得哈剌兀落荒而逃。如今比北元還要弱小的倭人時不時跑到他的地界劫掠一番,他如何能忍受得了。
丘福是他手下大將,當初在興州成立六軍時,丘福是前軍都指揮使,慣打硬仗、猛仗的主兒,這位將軍戎馬一生,身經百戰,是一員極驍勇的老將,對他的指揮能力朱棣當然是信得過的,對付北元和朝廷那種正規且強大的軍隊,丘福都勝任有餘,對付一幫海盜,朱棣認為已是牛刀小試了。
所以,他只是匆匆看了看丘福制訂的計劃,便很痛快地答應下來,囑咐丘福全權處理此事,一定要予倭人以嚴懲,叫他們曉得大明上國的厲害。全權處理此事,那就是把朱能也排除在外了,丘福根本沒把一群曰本海盜放在眼裏,眼見大功已唾手可得,自然滿心歡喜。
待丘福離開後,朱棣看看時辰差不多了,內閣轉來的奏摺也批完了,便想到後宮去歇歇。朱棣有很嚴重的風濕病,這是他年輕的時候爬冰臥雪造成的,在北方的時候還好些,因為空氣乾燥,除了冬天很少發作,可是江南濕氣重,一到秋冬時節,尤其令人難熬,那種鑽心蝕骨的痛楚實在難受之極,就算膝前放着炭爐,也不能減輕,幾分。
可他剛剛站起身來,木恩進來稟報,說錦衣衛南鎮撫到了。北鎮撫是替他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