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有票,簡單幹脆大大方方的就掃蕩了供銷社,衣食住行,能用的幾乎都買了,供銷社直接清空了一半,還是供銷社幫忙找了個小馬車給送到一個胡同的。
簡單也是剛才才想起來,自己還是個高二的學生呢,不過學校也學不到什麼東西了,想了想,反正要走了,乾脆直接去找老師把畢業證領了,萬一哪天勤奮了用上呢。
原主是個愛學習的孩子,雖然有點大小姐脾氣,但是成績好,老師也很喜歡,聽說退學,老師很是惋惜。
回家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又去換了藥,回來就碰到了來找她的陳紅軍,
「陳叔,你來啦!」
陳紅軍心裏堵得慌,幸好這孩子知道反抗,不然事就大了,連夜審問了才知道林家的計劃。
他們跟簡家走動的多,始終覺得簡家的家底不止這麼簡單,一定還留有後手,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要是別人家可能順其自然的結婚,然後順其自然的不就到手了,他偏不,非要反其道而行之,先退婚讓簡單無依無靠,等簡單走投無路了他們再出面,這樣他們就是簡單的救命稻草,這樣還不用娶她,就能得到林家的家財。
只能說,有些人的腦迴路,是正常人理解不了的,現在林鐵生還在叫囂着簡家還藏着東西呢。
本來陳紅軍聽說簡單有意要下鄉,還也有些怒其不爭,現在看來,還真是孩子看的通透,這才哪兒到哪兒,身邊人先忍不住了。
想想現在這外面的氣氛,下鄉就下鄉吧,咋也能清淨點。
「單單啊,你下鄉吧,你說得對,這城裏已經不安全了。」
「這林家會受到該有的懲罰的,這兩個工作,叔作主,還給你,你是怎麼打算的?」
「叔,我下鄉已經辦完手續了,明天下午就要出發,有一件事也得麻煩您,東區的那兩個院子您也知道,空了幾年了,以後我什麼時候能回來還說不好,能不能麻煩您幫我找個人照顧着點?
主要是,我也就剩下這兩個院子了,咋也是個念想不是?」
這邊的家屬房是工廠分配的住房,如今蘇文清已經不在了,簡單早晚是要搬走給人騰出來的。
陳紅軍和一起的工會主任對視一眼,也是無奈,知道這都是實話。
這院子,說是找人照顧,不就是讓人家搬進來住嗎?這事放誰身上都是天上掉的餡餅,
「行,叔給你找兩家乾淨的,租金到時候三個月給你匯去一次,放心,叔不能讓你吃虧。」
簡單也不在乎,怎麼着別人住過的她回來也得重新收拾,
「叔,你在我有什麼不放心的。這工作,我自己肯定也是用不上了,」
說着就換了一副羞澀的表情,
「不過,我有個姐姐,她對我很好,我想問一下她有沒有需要,行嗎陳叔?」
陳紅軍很是受用,
「你這孩子,這是你的,你說了算。」
「不不,叔,我一會就去問問,另外一個還得麻煩您費心了。」
這工作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百分之九十五都是父傳子,陳紅軍也明白,這是把這個人情給他了。
至於那個,唯一對簡單釋放善意的人就是朱艷,簡單這個人情自然是要給她的,簡單現在還不知道,昨天那兩張票,讓兩家都對她充滿了感激,現在都忙着給她淘換棉花呢。
連跑帶顛的進了國營飯店時,朱艷當即就嚇了一跳,趕緊迎了出來。
「姐姐,鋼鐵廠的工作你要不要?」
朱艷頓時就被砸暈了。
從穿越過來,到離開,滿打滿算四天時間,第二天下午,簡單就登上了往北的火車,同行還有一個人,滿腔熱情,那傢伙的,送行的父母勸都勸不住,簡單也敬而遠之,這種人是油鹽不進的,她還想苟着去農村再放鬆呢。
拎着幾個行囊,一個是自己準備的明面上的東西,裝了兩個袋子。
沒想的是,朱艷也給送來了兩床棉被和兩雙棉鞋,那個工作她是送人情,但是也是正常交易,是換了錢的,朱艷家也是個重情的,兩家愛都不差錢,婆家娘家一商量,別的不實用,一家給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