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也饞,都是半大孩子吃不飽飯的階段,這種好東西在簡單來之前,他們都沒吃過。
嘗過了,倒是,更饞了。
但是這些孩子倒是沒有那種見了好東西就上手搶的毛病,埋汰歸埋汰,不懂事歸不懂事,但是該有的教養,還是可以的。
不招人煩。
就衝着這點,簡單也願意照顧幾分。
「走呀走呀!」
這一會的功夫,簡欣手上的紗布已經變了顏色,看着簡單進了屋,她還有些心虛,想着叫小夥伴們一起進去,興許姐姐就不能發現了。
所以招呼他們也格外熱情。
呼啦啦的一群孩子,頓時就把不大的屋子塞的滿滿的,明珠也顧不上想七想八,趕緊幫着給孩子倒水。
「你這是放了多少姜和紅糖啊?」
這沖鼻子的姜味兒,讓明珠都皺起了眉頭。
簡單也有理,
「姜放少了不驅寒,糖放少了不好喝。」
明珠也不跟她辯解這個,反正咋說她都有理由。
喝了甜甜的姜水,孩子們腦門都浸出了厚厚的汗珠子,這時候肯定是不能出去了,出去小風一吹,那妥妥的得感冒怎麼的也得等消了汗才能出去。
反正屋裏也是熱乎的,簡單也不打算跟他們摻和,不然他們都不自在,乾脆的拿了一盤瓜子,一盤水果糖,交代虎子看着他們,就領着明珠出了西屋。
「那小孩,還不趕緊的過來讓我看看,還往哪兒躲呢?」
簡單簡直都要氣笑了,這小孩,真以為自己啥也看不見呢,還往那些孩子身後躲。
一看躲不過去了,小姑娘一步一步的蹭過來,嘿嘿的討好,
「姐姐,」
「你還知道我是你姐啊?躲那麼遠幹啥?」
乖乖的把一雙黑爪子伸出來,
「黑了。」
簡單臉都要黑了,沒看見她幹啥,光拍手了,這還弄得這麼埋汰。
皮外傷好的就是快,昨天柳鎮老爺子給擦的藥,一宿就結痂了,明珠湊過來看,還心疼夠嗆,
「這破了這麼大片呢?那個唐翠,真是個神經病,拿孩子出什麼氣?」
簡單小心的又給擦了遍藥,吹了吹,
「這回不給你包了,你給我注意點啊,要是再不注意,嚴重了,這,這,到時候可沒準就留下疤了,這麼大,可丑可丑的。」
小姑娘還是小,被這麼一嚇唬,老實的很,都要嚇哭了,連連擺手,
「我不碰啦,不碰啦,不要做疤。」
簡單收拾東西,心裏得意,小樣兒,還整不了你了?
「唐翠也沒得了好,也被如意它們咬了,讓她先養養,等我倒出功夫的,我讓她晚上不敢閉眼。」
這個明珠是相信的,這麼長時間相處,她也看出來了,簡單不是軟包子,只不過是沒惹到她,或者說,沒觸及到她的底線,她也不大在意。
但是這回很顯然,唐翠這不僅僅是觸及底線那麼簡單了,那么小的孩子,下那麼重的手,估計村里人都得對她退避三舍。
畢竟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事要是放在自家孩子身上,那誰能受得了?
「行,你心裏有數就行,有啥需要的你就說,別跟我們客氣,林東方別的不行,這身手也還不錯,做點小動作也不難。」
說了幾句就換了別的話題,小姑娘手上的藥膏一干也巴巴的跑過去湊熱鬧,最後磨着簡單給找了鼻子眼睛,一群孩子才樂顛顛的去把雪人腦袋做好。
虎子跟簡單差不多少高,做好的大雪人也差不多的高度,大大的身子,大大的腦袋。
鼻子是一根細細的胡蘿蔔,眼睛是兩顆光滑的大栗子,頭上再蓋上一塊幾張苞米葉子拼成的大帽子,上面壓着一個攥的硬實的小雪球,那葉子上那成片的苞米鬍子,更是連着頭髮都有了。
孩子們說到做到,這大大的雪人真的就擺在簡單大門口,那體型,真的就跟一個盡職的門衛一樣,守着家門。
虎子往對面一站,那簡直了。
虎子是屬於那種大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