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都怕另一個包也會如此喪心病狂,還好,裏面是一套小軍裝,還是女式的,不說簡單喜不喜歡吧,在這個時代,那可絕對是各家小媳婦大姑娘最最最喜歡的衣服樣式,據說,好多人都把擁有一套軍裝做結婚當天的新衣服,當成一個願望呢。
一整套的,一套上下衣的軍裝,軍大衣,棉帽,小靴子。
簡單都詫異,這幾個男的是打哪兒淘換的,而且,是哪來的這麼細心呢。
出了門的三人直到村口才停住腳步,程進簡直是不知道說什麼,
「小朝,你你你,你就差這一口吃的嗎?
人家一個比你小了好幾歲的女知青,都沒你幼稚。
你瞅瞅你,還小弟?還能耐了,知道自己拿不出手,就賣你小叔?」
程朝也沒有剛才的陽光,看着有些委屈,
「小叔,我喜歡她,」
兩個家長嚇了一跳,對視一眼,勸誡還沒說出口,就聽見他繼續說,
「小叔,她很溫暖,和家裏的感覺,很像。」
程進頓時安靜,連呼吸都輕了不少。
都傳京都程家家大業大,可是誰又知道,現如今也只剩下他們叔侄三人,二哥在西北軍區,他想盡辦法,才把這個唯一的侄子要來自己身邊保護者。
父母兄嫂都不在的這些年,家,對他們來說就是個虛幻的稱呼,一共就三口人,卻從來沒有團聚過,這孩子想的,是那種溫馨,有人惦記有人關心的感覺,就像是上次的小米粥,和這次的隨意。
程進上前拍拍侄子,沒說什麼。
林正德輕聲道,
「別想那麼多,總歸我們都還在這邊,和她的聯繫也不會就這麼斷了,常來常往。」
半晌,程朝才點頭,
「走吧,集合要到時間了。」
送走了人,兩個人默默的往回走。
「他沒有童年,也一向都不愛說話,尤其是閒話。
上次他就捨不得離開,我還以為,可能是凍壞了,一時的迷糊。
今天又這麼歡快,你說,是什麼意思?」
「他才多大?今年十八吧?
你看啊,這些年,從家裏出事,到現在,多少年了,也有十來年了吧?
他什麼時候有過這種情緒外漏的時候,一向都是少年老成。
其實,進哥,你覺得,是壞事嗎?這麼多年,他太壓抑了。
什麼事都放在心裏,怕你傷心,不敢跟你說的太多。
跟別人呢,又不能什麼都說,所以,就一直繃着自己,進哥,他還是個孩子啊。」
程進都帶了哭腔,
「我何嘗不知道啊?現在這形勢越發的緊張,二哥那邊我不敢輕易聯繫,生怕再被別人抓着一點苗頭,他這邊,又一向讓我省心,我就以為,以為,這孩子把以前的事,都忘記了。畢竟,那時候,他才那么小。
剛才,他說,家的感覺,我才突然意識到,我們已經沒有家這麼久了,這點微弱的記憶,他還能記得。
這對他,也太殘忍了,還不如,忘的乾乾淨淨呢。」
林正德算是了解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這個小知青,也是個好樣的,就像剛才說的,這關係,都在處,常來常往吧。」
第一次打過交道後沒幾天,簡單的資料就擺上了案頭。
「哎,她也是個可憐的。老一輩是資本家,把家產都捐了出去,剩個兒子,犧牲了,兒媳婦,也跟着走了。
樹倒猢猻散,人死茶涼。
這邊剛辦完後事,前定親對象就上門侮辱,還動了手。
若不是小姑娘機智,喊人搬了救兵,還真說不好都能發生個啥呢?
也就是個有主意的,當機立斷的報名下鄉,不然啊,」
林正德搖搖頭,
「聽說,京城的形勢,也是越來越亂了啊。」
「老林啊,你說,這日子啥時候能是個頭啊?」
林正德屬於那種家族根深葉茂,暫時沒有受到影響的,
「別着急,早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