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傑爾馬的移動王國裏面,隨處可見的複製兵不過是些工具、武器罷了,這樣的消耗品,就算失去再多迦治也不會心痛。
讓對方喪失對自己的控制權也不過是個警告的作用,這樣他才會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再如何不甘也是於事無補,對方引以為傲的科技、野心與付出全部心血的傑爾馬,也終將會隨着自我的失真而煙消雲散。
嘛,雖然目前而言,能力的效果只是暫時的,但迦治可不清楚背後的底細,等到他清醒過來,可就要再考量考量自己的態度了......
對於迦治而言,自己、以及自己的野心才是最為重要的,除此以外,就算是自己的子女也不過是達成目的的手段,可以說,單單是剛才的「操偶」便已經能為他套上一條韁繩。
不過除此之外,還要重操舊技,將傑爾馬的心臟牢牢掌握在手中才行,無論是物理層面的「心臟」,還是抽象意義上的「心臟」。
畢竟前車之鑑,後事之師,考慮到今後「和平主義者計劃」的結果,再嚴謹一些也不過分。
在裝作是傑爾馬的貴客一般,友好地問候了一番文斯莫克·索拉,並且在剩下的四兄弟身上留下一些小手段之後,八雲白便重新回到了會客廳。
當然,期間也有不少忠心耿耿的複製兵們試圖阻攔,然而,在八雲白等人面前,也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嗒——」
隨着一聲清脆的響指聲響起,仿佛是失去了渾身力氣一般,迦治無力地癱倒在地,好一會兒才漸漸從意識模糊中清醒,勉強適應了熟悉又陌生的身體。
「唔......咳咳咳!」
痛苦着捂住腦袋,迦治努力想從身心的分離感中脫離,但剛才那種類似靈魂出竅的詭異狀態卻是久久地迴蕩在他的腦海,失去自我的驚慌前所未有地佔據着內心。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迦治緊緊咬着牙關,滿是忌憚與驚怒地盯着八雲白喊道。
「很有趣不是嗎?迦治先生,這種奇妙的感受以你現在的技術應該難以達到吧?提前感受到死亡,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的一切忽然就沒有意義了?
畢竟,無論有多大的權勢、財富、地位......人一旦死了,可就萬事成空了哦~」
八雲白蹲下身子,玩味地看着迦治說道。
「你!!!」
迦治瞪大了眼睛,目光中的憤怒幾乎要奪眶而出。
呵呵,如果說眼神能夠殺人的話,迦治倒是有一件強大的武器。
「所以說,貪婪沒有什麼不好,畢竟這是人的源動力之一,但如果無法與自己貪婪相匹配的話,可就是自取滅亡了。
你看,就連蕾玖小姐都十分清楚現在的形勢,怎麼?尊貴的傑爾馬之主卻是認不清嗎?」
聞言,癱倒在地的迦治不由朝蕾玖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發現對方正好以正暇地雙手抱肩地立於一旁,沒有自己的命令,即便自己是對方血緣上的父親,此刻也不過是一個看上去狼狽無比的傢伙。
「......」
迦治一時無言,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自然清楚,這幾個子女因為自己的血統因子改造,早就抹去了感情,自己的身份,與其說是一個父親,不如說,是個「統帥」、「國王」、「上司」、或者說,「管理者」、「使用者」罷了。
「嘖!我承認,是我認栽了!就按你說的好了!以奪取北海的霸權為條件,換取我為你的計劃服務!
不過事先說好!在那之後,北海的事務你們不得插手!」
迦治低聲說道,語氣十分沉重。
「當然~這樣自然再好不過~」
八雲白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片大海上,除了一味地打打殺殺,更多地也講人情世故啊!迦治先生。多個朋友多條路,早點答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