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辰一瞬僵住,心中卻很是不服。
他忍不住脫口而出:「表哥,沈鳶她明明是我的夫人。」
「你們已經離婚了!」秦昱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很少像現在這般情緒失控,他抬手又揍了晏北辰一拳,聲冷如冰地警告道,「你給我聽清楚了,沈鳶她現在跟你沒有半分關係!」
晏北辰不甘而又憤恨地死忍住胸腔里的情緒。
他忍得握緊的雙拳止不住顫抖,卻不敢在秦昱面前公然叫板。
秦昱揍完他,只覺髒了自己的手,像丟垃圾般一把將晏北辰推開。
他轉而脫下身上大衣,快步上前,長臂攬住沈鳶肩頭,將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你還好麼?」
他半蹲着在沈鳶面前,低垂的眸里閃過一絲擔憂。
沈鳶裹着男人寬鬆的大衣,冰冷的身體被一股暖意環繞着。
她怔然地抬頭,對上了秦昱深沉的視線,恍然又意外:「秦總,你怎麼會……」
「你弟弟消失了,我知道你肯定很着急。」秦昱眼底閃過不忍,輕拍了拍沈鳶肩頭,安撫道,「放心,我來了,不會讓想危害你的人得逞。」
眼前的男人沉穩而又冷靜,沈鳶莫名感到踏實。
她雖不解秦昱為何會找到這來,但他每次總會出現在她最無助的時候。
無論他目的是何,意欲何為,都給她帶來了很大的慰藉跟底氣。
沈鳶斂住眼底的複雜情緒,坐起身,迅速整理好凌亂的衣衫,同樣冷冷看向地上的晏北辰:「是晏北辰以我弟弟的生命安危,脅迫我來這的。」
「是麼?」秦昱冷晲過去,「看來之前給他的教訓還不夠,還沒長記性。」
晏北辰聞言,後背不緊滲出一絲冷汗:「表哥,你想做什麼?」
秦昱漠然掃了眼晏北辰的脖頸,注意到了上面的血跡跟疤痕,饒有興味地看向沈鳶:「你做的?」
沈鳶撿起地上的刀:「嗯,他嘴硬,我就在他身上劃了兩口子,還是沒問出來有關於我弟弟的下落。」
「那我倒要看看他的嘴能有多硬。」
秦昱意味深長地陰冷一笑,對保鏢抬了抬手:「他這兩隻手總是不老實,我看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表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晏北辰嚇得臉色鐵青:「我們好歹血脈相連,你怎麼能殘害手足!」
秦昱漠然地坐在沙發上,長腿慵懶交疊,仿若置身事外:「你的手碰了我的人,難道不該守點教訓?」
「你!」晏北辰氣得咬牙切齒,「你要真這麼做了,姑姑跟爺爺都不會放過你!」
秦昱輕嗤一聲,冷笑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你心裏沒數麼?」
晏北辰臉色極其難看地愣在原地。
秦昱隨手從兜里掏出根煙,點燃,肆意地吸了一口,濃濃煙霧直接朝晏北辰臉上噴去:「你所做的樁樁件件惡行,別說被斷兩隻手了,就算被活活打死,也死有餘辜。」
「秦昱,你……你欺人太甚!」
「我是欺你了,又怎樣?」秦昱凌傲地俯視着地下的人,「你欺辱沈鳶的時候,可想過會又今天?」
晏北辰身子劇烈發顫,恨得近乎要將牙關咬碎。
秦昱沒了耐心,直接對保鏢道:「把人抬下去,動作乾淨點。」
「秦昱!」晏北辰旋即被幾個保鏢強行壓制着要往下抬,恐懼一瞬佔據了他的大腦,「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喜歡沈鳶,你帶走就是,我跟你保證,我今後再也不打她的主意了!」
秦昱周身氣息更冷沉了幾分:「你當沈鳶是什麼!她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晏北辰的私有物!」
男人沉冷的嗓音落在沈鳶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