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穿着浴衣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她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問道:「我媽剛才說什麼了?沒惹你生氣吧?」
趙豐也沒有隱瞞,將剛才談話的內容詳細地說了一遍。
「哎吆!哎吆!不行了!你也太能忽悠了!」她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趙豐辯解稱:「我可沒有亂說,阿姨自己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此時,夜色已深。
兩人互道晚安,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常寧就起來煮了餛飩。
兩人吃完之後,趙豐沒有讓常寧去送自己,一人坐着輪椅去了店內。
開門沒多久,沈自城就匆匆過來了。
「趙總,昨晚談的怎麼樣?」
趙豐將解決方案說了一遍,接着道:「你上午有時間到那邊去一趟,到時候你定期給他們打款就可以了。
這也是最好的方案了。如果你有別的想法,我就愛莫能助了。」
沈自城對這個方案自然沒有異議,一番感謝之後,小聲問道:「那其它的平台…」
趙豐擺了擺手,「你不用管這些,我會幫着想辦法的。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掙錢。
沒有錢,想再多都沒用。」
將沈自城打發走,他想了想,給姑姑趙梅打了個電話。讓她幫忙去老家看一看,狗剩家的豬圈拆了沒有。
「你是不是給他錢了?」趙梅問道。
「我還給他錢?!沒找他要佔地費就不錯了。」趙豐撇了撇嘴。
「就他那一家人的德行,怎麼可能主動拆豬圈?」
「姑,你先去看看再說。要是他們沒動靜,我來想辦法就行了。」
臨近中午,趙梅的電話打過來了。
豬圈沒拆,但豬圈裏也沒有養豬崽子。
趙豐摸了摸下巴,既然對方不動手,那只能自己來了。不過,怎麼動手還得好好合計合計。
中午,常寧提着飯盒過來了。
趙豐搓了搓手,說道:「不是跟你說了不用過來了嗎?我點外賣就行了。」
常寧一邊打開蓋子給他盛湯,一邊說道:「自己做的乾淨。再說,我今天又不上班,閒着也是閒着。」
趙豐在那裏喝着送來的大骨頭湯,常寧坐在旁邊好奇地問道:「最近生意怎麼樣?」
「還行吧。大富大貴不可能,吃飯還是沒問題的。」趙豐隨口說道。
自從開張以來,也就接了三單生意。除了沈自城這一單沒見到錢外,其它兩單也是賺到錢了。只是有多有少罷了。
吃完飯,常寧提着飯盒就走了。趙豐將捲簾門放下,四仰八叉地躺在聯邦椅上睡了個午覺。
雖有些硌的慌,但好歹姿勢自由放飛。
下午醒來後,他又給趙梅打了個電話問了點事情。
傍晚時分,常寧過來將晚飯放下後,就匆匆上班去了。
吃了飯,將飯盒刷乾淨後,天色已經有點沉了。
趙豐將店鋪關了,回家換上自行車,買了兩瓶酒回老家去了。
他沒有回老宅,而是直接將車子停在了村主任的家門口。
敲門幾聲,門燈亮了。
一位老婦人喊着:「誰啊?!這就來!」很快,就將那高高大大、氣派非凡的大鐵門旁邊的小門打開了。
「你是…」
趙豐連忙道:「三奶奶,我是趙豐啊,趙東來是我的爺爺。」
三奶奶雙手一拍,「哎呀!是玉亭家的小子啊!快進來,快進來!」
趙豐提着酒進了大門。三奶奶看了一眼那酒,笑着說:「都是一個大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