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屋內響起了一個聲音。
「過來搭把手,保險絲燒斷了!」趙豐學着被打暈男子的聲音簡短地道。
雖然還不是很完美,可對方剛上了床,又被叫起來,煩躁之下也沒有細聽。
裏面的男人罵罵咧咧地又起了床,此時旁邊還有個男人迷迷瞪瞪地道:「你先去,有事再叫我。」
「行!」起床的男人應了一聲,開着手機燈打開了門。
趙豐此時也已經將手機燈打開了,對方剛打開門,就被強光晃了一眼。
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趙豐眼疾手快,又是一記手刀,將對方砍倒在地。
對方倒地的聲音,一下子將床上的另一個同伴驚醒了!
「怎…」
沒等他將話說完,趙豐就將房間的燈打開了。
強烈而刺眼的燈光,讓在黑暗中剛睡醒男人根本睜不開眼睛。
他努力想睜開,可只是眨了兩下,眼淚就嘩嘩地流了下來。
趙豐可沒功夫看這種痛哭流涕的現場,邁步上前,這個人也順勢躺下了。
趙豐沒有猶豫,快速看了一眼廚房門的位置,見上面鐵將軍把門,這才轉身處理眼前的三人。
待到三人被涼水潑在臉上悠悠醒來時,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而在他們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個遮着半邊臉的男人。
雖然看不清全貌,可額頭上那一道斜着向下的疤痕卻也看得清清楚楚。
「大哥,不知道兄弟們這是哪裏得罪您了?
您說,我們兄弟三人絕對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中間一個癩頭連忙求饒。
他行走江湖也這麼多年了。對方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與其受折磨以後再配合,還不如主動一些,也省得皮肉之苦。
趙豐的聲音沙啞而低沉,「過來找人。」
找人?三人一聽都懵懵的。
他們背靠背被綁着了一個圈,也不好溝通交流,都不知道趙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大哥,您這句話,小弟我真沒聽懂,您能給個小小提示嗎?」癩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有一乞討的,面熟,找他。」
趙豐刻意縮短了說話的字數,就是要營造一種氛圍出來。
果然,癩頭聽他說話的方式,心裏頓時一哆嗦。
他可是知道,越是這種不擅言談的人,做起事來,往往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因為,只要他想要動手,哪怕你口吐蓮花說出大天來,他依舊我行我素、不為所動。
「大哥,他們都在那個廚房裏鎖着。隨便您看!您如果喜歡,全帶走都行。
只求大哥放過我們兄弟三人。」
癩頭這麼一說,另外兩人也都嚇得哆嗦了起來。
在他們倆人的印象中,癩頭那也是鬥勇鬥狠的角色。要不是真怕了,何時聽他說過這种放軟的話出來?
趙豐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不忙。你說,我聽。說完對照。機會一次!」
說完,他還拿起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
癩頭頓時苦逼了。你也不問,就讓自己說。這…說多說少,看似是自己做主,可也是最難的。
打個比方,你在家裏做飯。不怕對方說得東西費心費力,就怕他說隨便。
「三個數。」趙豐亮起戴着膠皮手套的手,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我說,我說。」癩頭頓時服軟了。
據癩頭交代,手底下的這兩個乞丐,也是他從一位叫棒爺的手裏買來的。在棒子的手裏,這種貨源還有的是。
當初癩頭買的時候,也是花了不少的價錢。本來他還想砍砍價的,畢竟現在這一行也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