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順淵用力拍了拍桌子,怒斥道:「我就知道,果然是你!你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你居然敢害死我大哥!」
沈慕雪直視着章順淵,帶着諷刺的口吻說:「哼,這明明都是他自作自受。如果他不對我心懷不軌,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章德文仗勢欺人,霸佔良家女子,被他害死的無辜女子你算過有多少嗎?就因為他們出身低微,無人為他們主持公道,他們就活該遭此厄運嗎?」
章順淵的怒意凝固在臉上。
大哥的品行如何,他比誰都清楚。
但是,兄弟情深,自己……
「還好章德文已經死了,不然等到醜聞曝光,不僅他自己要以命抵命,章侍郎他也會因為教子無方而受牽連,甚至你也可能前程盡毀。
說起來呀,你們還應該感謝我,。」
沈慕雪的語氣輕挑,讓章順淵原有的自責變得更加洶湧,「你!他有錯,自然有朝廷來懲治,輪不到你來動手。而你,就該接受法律的制裁!」
沈慕雪靠在椅背上,抱着手臂,笑容里充滿了嘲諷:「好,那我問問你,非法侵入他人住宅是什麼罪?意圖凌辱重臣之女又是什麼罪?女子不從,你準備殺人滅口,這又是何等罪孽?」
沈慕雪的每句話都像重錘一樣敲在章順淵心上,讓他的臉色愈發難看。
「為了自保,不慎殺人,我按律是無罪的!」
最後這句話,直接讓章順淵癱坐在凳子上。
原來,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沈慕雪不再理會他,起身欲走,這時章順淵像是想到了什麼,直接猛地抓住沈慕雪。
一把扼住了她的咽喉,惡狠狠地說:「即使你無辜,今天也不能活着離開這裏。」
沈慕雪的臉憋得通紅,眼睛翻白,但依然努力保持冷靜,艱難地說道:「章順淵!你這個蠢材,你被人利用了!你聽聽,外面有什麼動靜!」
章順淵隱約聽見一陣嘈雜,似乎是一堆女子正朝這裏靠近。
「你哥哥的事,與我確有干係,但這事兒捂得密不透風,無人知曉。到底是誰故意將此事透露給你,又目的何在?你得好生琢磨琢磨!此刻罷手,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若讓她們闖了進來,你那企圖謀害的罪名就坐實了,哪怕我今日倖免,你也難逃未遂之咎。你就甘願受人操控嗎?」
帳篷外頭。
沈樂瑤領着一幫姐妹,急匆匆地趕來,瞅見兮香,便對她點了點頭:「兮香!總算找着你了。我姐該是在裏面吧?」
兮香即刻擺出防備的姿態,擋在帳篷口:「可是小姐正歇息呢,你們別去打擾她啊。」
眾人不解:「我們尋她半晌,怎就成了打擾?」
「對啊,我們都擔心她掉冰窟窿里了。」
「你這小姑娘,究竟攔我們幹嘛,難道你的小姐在裏頭幹啥不可告人的勾當?」
……
沈樂瑤故作嚴厲:「兮香還不讓開!」
兮香「嘭」地跪倒在地:「各位姑娘,帳篷里……裏頭還有一位公子,而且小姐讓我守着門,不讓任何人進去!」
「喲,原來偷偷約會呢。」
眾人的好奇心瞬間被點燃,推搡着兮香就要往裏闖。
就在這時,那帘子「唰」地被拉開。
沈慕雪出現了。
她衣冠楚楚,髮絲不亂,毫無異樣。
眾人從縫隙里望向她的背後,帳篷內空空蕩蕩,更別提什麼公子了。
「我不過扭傷了腳,在這裏稍作休息,何時成了與男子私會?」
沈慕雪沉着臉,去質問着兮香。
兮香也覺蹊蹺,那人分明剛剛還在。
「剛才,章順淵公子明明就在那裏面,難道是你怕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