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亂作一團,沈慕雪卻拉着韓承赫說:「今天多虧你出面,走,請你吃個飯。」
韓承赫爽快答應:「好啊,那我可要點貴的了。」
等到侯府門前人群散盡,對麵茶館裏下來一個白衣人影。
望着滿目瘡痍的侯府的大門,他的嘴角泛起一抹淺笑:「話說,你覺得,她會是我想找的那個人嗎?」
黑衣人十分謹慎的回答:「她手上有那玉佩,但難保不是她從別處得來的。況且,我調查過,她生母的時日和王妃失蹤並不吻合。」
白衣人面不改色,只說:「但她與王妃容貌確有幾分相似,世間哪有如此多的巧合。」
暗影說道:「那該如何是好?當年的舊人都已不在,她是否真是王爺的遺孤,實在難以斷定。」
白衣人則說:「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可以驗證她的身份啊。」
暗影心有所悟,臉色大變道:「使不得,那東西一出,是要人性命的。」
「不急,慢慢來。」
白衣人望向沈慕雪離開的方向,反方向行去。
暗影緊隨其後,兩人步履不急,卻眨眼間隱沒於熙攘的街市中。
……
沈慕雪將五萬兩銀子全交給韓承赫購買妝花緞,他亦分享了些許佈置店鋪和調配人手的計劃。
回到丞相府,夜已深沉。
聽說,沈樂瑤的婚事定了下來。
沈慕雪微微一笑,一切如她所料。
凌家名聲敗壞,加之輿論壓力,不想娶也只能娶。
只是,娶進門後,如何面對這攤爛泥,便另當別論了。
忙碌一天的沈慕雪,回到耳房沐浴着,心情也格外舒暢。
結婚嘛,爛男人配惡女人,天生絕配。
兩個人綁一塊,也好,免得再去禍害旁人。
她輕輕哼唱着小曲,享受着水流拂過肌膚的清涼,忽然間,一股帶着寒意的氣勢逼近,一隻粗獷的大手搭上了她的肩頭。
來者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仿佛剛從寒風中走來。
沈慕雪即便沒有回頭,也能感覺到背上那道熾熱而鋒利的目光,其中蘊含着不容置疑的佔有欲,讓她的手臂不禁泛起了雞皮疙瘩。
她咽了咽口水,正欲開口求饒,背後的人緩緩啟齒:「這般愉悅?難道已經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公子!」沈慕雪心中一驚。
她未曾料到,皇帝竟會在此刻出現,尤其是在她沐浴之時。
沈慕雪裸露的皮膚因緊張而感到一絲涼意,她慢慢沉入水中,溫柔地說:「公子請先到我房間稍坐,待我穿戴整齊……」
然而,裴翊卻猛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沈慕雪整個人就跌入了他的懷抱中,赤裸而濕潤的身軀沾濕了他的衣裳。
沈慕雪驚呼出聲,低聲祈求:「公子,請別這樣!」
裴翊並未言語,抱着她離開了浴室,徑直走向臥室,將她輕輕扔在床上。
沈慕雪急忙拉過被子,但還未及遮掩,裴翊已欺身上前,牢牢按住了她的雙臂。
此時,沈慕雪察覺到了裴翊的異常。
他面沉如水,渾身散發着不可侵犯的威嚴,壓制着她如同猛獸鎖定獵物,冷酷且強勢,直讓人無處遁形。
她的上方是他的身影,呼吸間全是他的檀香,好在對方刻意避開她的腹部,沒有造成真正的傷害。
儘管有些害怕,沈慕雪還是勉強擠出笑容:「公子,您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有人惹您不高興了?」
裴翊審視着沈慕雪,燃燒般的目光似乎要將她吞噬,胸口劇烈起伏。
接着,他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沈慕雪嬌嫩的唇瓣,這次沒有了往日的溫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