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壬宗長老差點又死過去。
首徒李軒轅大比前就被人埋了小樹林,好不容易找回來,至今還在昏死。
本來還指望俞驚鴻郎懷山給六壬宗出口惡氣,這下好了,眼看他倆也也得死姜雀手裏。
他陰惻惻地盯向青山長老:「看看你們天清宗怎麼教的弟子,這都叫什麼事,就不怕給仙主丟臉嗎?」
青山長老想說他可沒這麼教,誰知道那死丫頭哪來這麼多邪招!
但在外人面前總還要給自家徒弟撐腰。
於是青山長老十分氣定神閒地摸了摸鬍子,輕蔑道:「菜就多練,輸不起就別來。」
六壬宗長老捂着心臟喘了半天。
天清宗怎麼都是這語出氣死人的死東西!
坐在無淵身旁負責如實記錄大比狀況的任長老謹慎下筆:
「仙歷兩千三百五十四年,宗門大比第九百八十七屆第一場,天清宗弟子姜雀以OO勝六壬宗俞驚鴻郎懷山。」
猶豫半晌,他在空缺的地方補上了倆字:癲陣。
具體名字容後再問吧。
當了這麼多年記錄仙使,這種鬼東西他也第一次見。
圍觀弟子看樂了,大比哪裏有過這種陣仗,往年大比的流程:
弟子入場、各宗弟子集合、碰上敵人就拱個手然後十分友好地切磋一番、最後平平浪靜達成通關條件,大比結束。
這突然出來個邪門的東西,把弟子們都整興奮了。
「這癲陣,害我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突然感覺今年大比會很有意思,我要認真看了。」
「天清宗那個小師妹是叫姜雀吧,我有點想學她那癲陣哎,有趣。」
姜雀半點不知道有人瞄上了她的鑼鼓喧天陣,一個勾天訣把陣里的兩人勾了出來,十分利落地繳了他們須彌袋,扯下肩上命牌。
聞耀很有眼力見地拿出捆獸繩把兩人捆了個結實。
俞驚鴻和郎懷山靈力已耗盡,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
還能喘口氣都算他倆心理素質強。
姜雀拿着兩人的命牌在手裏玩,擰着眉頭很煩惱的樣子:「先殺誰呢?」
俞驚鴻怒吼:「你有兩隻手,就不能他媽的一起捏?!」
「這種成人之美的事。」姜雀笑得十分和善,「我當然不會做了。」
俞驚鴻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長老能被這貨氣暈那麼多次了。
他娘的真的很歹毒啊。
草!
「彆氣彆氣。」姜雀笑着跟人談條件,「做個交易怎麼樣?」
俞驚鴻冷哼一聲:「你做夢。」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什麼交易,明明就是挾命牌以令他倆,威脅他們幫她幹活。
姜雀沒說話,就那樣笑盈盈地看着他,俞驚鴻被看得心裏發毛,翻騰的怒火逐漸平息,他冷靜分析現狀。
比賽剛開始,各宗都在找人匯合,至今為止出局的人只有凌霞宗那十八人。
如果他們現在出局,跟凌霞宗的十八個白蘿蔔排排坐,畫面簡直不要太美。
長老不暈一下都對不起那場面。
俞驚鴻越想越心涼,跟姜雀交易好像都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他清了清嗓子,因為實在丟臉而四處亂瞟:「也不是不行,你要我們做什麼?」
姜雀朝他眨眨眼:「放心,這事你們肯定擅長。」
......
場外弟子開始瘋狂猜測:「姜雀到底要他們幹什麼?」
「不知道啊,反正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另一邊的明鏡台里,徐吟嘯快氣瘋了。
他、白洛州和宋清塵被投放在一處,開局十分妙,一路還不停遇上他們宗的人,不一會就集齊了二十人。
更絕的是他們還意外碰上了落單的莫驚春。
為了不顯得他們太欺負人,只留大師兄白洛洲和莫驚春單挑,兩人都是金丹巔峰,打得很艱難,眼看大師兄逐漸處於上風,宋清塵突然揮出一鞭,正正劈在白洛州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