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響起踢里哐啷的聲音。
沒多久,劉春紅紅着眼跑出來,臉上幾個顯眼的巴掌印,腿也一瘸一拐的。
她悶頭鑽到廚房裏,嗷嗷地哭起來。
林阮和許霧齊齊蹙眉,她們這個公公還家暴啊?
雖然她們討厭劉春紅,但她已經自作自受,被男人打,不是她們想看到的。
而且家暴有一定的遺傳性。
閨蜜兩人對視了一眼,幾乎是同時出聲。
「那周祁川」
「那周淮予」
許霧冷哼一聲,淡漠道:「他敢打我,我保證不拿刀捅死他。」
身為外科醫生,許霧知道哪些傷不致命,能把人捅20刀,還診斷出輕傷。
林阮嘿嘿一笑,緊跟其上:「我會製毒,能藥死他。」
作為一個善於用藥的中醫,林阮會制治病的藥,也會製毒藥,還能制定出各種相生相剋的食譜療法,悄無聲息弄廢、或者藥死一個人簡直毫無難度。
危機解除。
閨蜜兩人相視一笑。
另一邊。
在縣城執行護送專家任務的周家兄弟,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周淮予摸了摸後腦:「這地還真挺玄乎的,大白天冷得人一抖。」
他旁邊的老者疑惑:「冷?我怎麼感覺還有點熱。」
老者滿頭白髮,看起來六十多歲的樣子,穿着白襯衫,舉手投足盡顯儒雅。
「你冷嗎?」老者問周祁川。
周祁川抿了抿薄唇,沉着聲:「有點。」
倒不是真的冷,是有種被仇家惦記上,驚悚的感覺。
老者仰頭看看天上的大太陽,又看了看兄弟兩人,產生了自己也冷的錯覺。
老者打了個寒顫。
「這地方太玄乎,咱趕緊走。」
金嶺村。
周家的鬧劇告一段落。
大隊那邊響起敲鑼聲,喊村民去地里上工。
好多男人罵罵咧咧的,家裏的女人早上只顧着看熱鬧,忘了做早飯,他們是餓着肚子去上工的。
林阮和許霧在外邊等去縣城的牛車。
「噠噠噠——」
沒多久,孫大爺駕着牛車過來,車上已經有兩三個人了。
閨蜜倆遠遠打量了會兒,默契地收回視線,面面相覷。
沈星澤那晦氣玩意怎麼也在?
牛車在王嬸家門口停下,王嬸熱情地招呼兩人。
「丫頭們,上車了。」
「誒。」「好。」
兩人各自應了聲,隨後條件反射地跳開,拉遠了距離。
林阮瞪了許霧一眼:「你是跟屁蟲麼,我去縣城你也非得去?」
許霧冷哼:「縣城又不是你家的,我就去了,你咋的?」
林阮:「瘋婆子。」
許霧:「狐狸精。」
兩人吵吵鬧鬧地上車。
王嬸瞅着這倆這相處狀態,腦袋被干懵了,她們的關係是好還是不好。
沈星澤看到兩人吵這麼凶,莫名覺得有些刻意,像是因為見到他才吵的架。
而且兩人之間有種無形的默契,像多年的好友一般。
不可能。
這個想法瞬間被沈星澤壓下去,林阮那麼喜歡他,還要嫁他,怎麼會聯合別人算計他。
他就不相信,林阮對他的感情,抵不上一個破山參。
看見林阮上了車,沈星澤在身邊騰了個位置,目光溫柔地望着她。
「小阮,你坐着這兒。」
聽見這個稱呼,林阮身子陡然一僵,內心直呼晦氣。
這人有病吧?
為了騙她點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喊得這麼曖昧,這不是搞事麼。
牛車上的嬸子們原本正犯困,眯着眼補覺呢,被一聲「小阮」給震精神了。
睜大眼睛在沈星澤和林阮之間打量着。
前幾天村里都傳遍了,這周老二娶的新媳婦就是之前追求沈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