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突然被人掠奪。
林阮漂亮的水眸瞪大,怔怔地盯着周祁川,很不可置信。
說好的只是暖手呢?
過了會兒。
林阮感覺舌尖發麻,腦子暈乎乎的。
周祁川從她唇瓣上移開,看着她那雙瀲灩着春水的眼眸,平靜的喉結又滾動了幾下。
他湊過去,還想親。
薄唇突然被一隻嬌軟的手掌捂住。
「周、祁、川——」
嬌俏的嗓音裏帶着惱怒。
周祁川凝眸看着林阮,眼神直勾勾的,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欲,但說的話卻一本正經。
「我也很冷。」
周祁川的大手從她腰肢上移開,粗糲的指腹拂過她的敏感,帶着密密麻麻的電流。
「阮阮幫我暖暖好嗎?」
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曖昧又撩人。
林阮聽着耳根子就發軟,白皙的臉頰也染上緋紅,嘴巴里小聲咕噥着:「那你也不能騙我」
沒說完的話盡數吞噬在男人的鋪天蓋地吻中。
好半晌。
林阮皮膚泛着薄薄的紅,水眸兇巴巴地瞪着對她肆意妄為的男人,嗚嗚咽咽控訴他。
「周祁川,你個大騙子。」
周祁川哪裏是人,分明是披着羊皮的狼。
說好的幫她暖暖,勾着她一點點放鬆警惕,把她摟在懷裏,就越來越不安分了。
林阮聲音本來就嬌,這會兒帶着點難忍的哭腔。
如羽毛划過心尖一般,酥酥麻麻的,撩得人頭皮發麻。
周祁川黑眸暗了暗,握着她的手輕輕撫過她的小腹,啞着聲:「那暖和了嗎?」
掌心的觸感太炙熱,林阮身體瑟縮了下。
她不太想回答這種羞恥的問題,努力地避開周祁川的目光,紅潤的水眸中盈滿倔強。
周祁川不打算放過她,大手攫住她的下巴,很霸道地追問:「阮阮,暖和了嗎?」
嘴上溫柔至極的男人,動作卻越發兇狠。
林阮身體驟然緊繃,調整了一下凌亂的呼吸,才咬着牙:「暖和了。」
男人滿意笑笑,繼續身體力行地欺負她。
到最後。
林阮有些無力地趴在周祁川胸膛。
她渾身都熱熱的,一點都不冷了。
但光潔白皙的皮膚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痕跡,脖子、身前、腿上無一倖免。
想到這裏,她就有些惱怒。
壓在男人胸膛的腦袋,刻意地很用力,帶着些報復的意味,想讓他也狠狠疼一下。
周祁川看着,懶洋洋窩在他胸膛的腦袋,冷硬的眉眼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好乖。
他心裏仿佛被什麼填滿了似的,暖暖的。
「周祁川,我沒壓疼你嗎?」
耳邊突然響起軟糯糯的聲音。
周祁川心神一定:「什麼?」
林阮聽見他這麼說,就知道自己的報復對他無關痛癢,瞬間就泄氣了。
「沒什麼。」
「睡覺吧。」
她翻了個身,給周祁川留了個背影,脊背崩得很直,看起來氣鼓鼓的,語氣哀怨。
周祁川知道這小祖宗脾氣大,這會兒瞧見她生氣也不意外。
他伸長手臂,把人重新撈進懷裏,下巴在她柔軟的髮絲上輕輕蹭了蹭。
「其實有些疼的。」
周廣才出院那天。
周祁川開車過去接的。
上次,周慧蘭在醫院戳破他和劉春紅的事,導致周廣才現在看見周祁川,就很心虛。
這個混不吝的兒子,要是知道蘇梅的死和他有所關聯,肯定不會輕繞他的。
周廣才忐忑了一路,根本不敢看周祁川。
車子停到周家門口。
村里好些人都圍過來,好奇地打量着。
「這車看着可真是氣派。」
「聽說,周家老二在部隊裏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