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酉時,楊飛這才集結好了部隊,準備向扶溝縣進發,他的目的就是趁着黑夜進攻。
而且,即便是到了扶溝,也需要四五個小時的時間,那時候正好是半夜。
趙岑肯定想不到諸侯之中會有人看上了他這個沒有油水的小縣城,而且這裏的兵力也不多,幾乎都是老弱病殘。
扶溝縣只是汜水關附近的一個小縣城,可以讓汜水關戰敗的士兵成功逃回關中。
但是從汜水關到關中地區的通路不止這一條,因此趙岑這裏並不是咽喉要道,自然不受重視。
楊飛騎着馬領兵慢慢悠悠地不急不慌,田豐自然是跟着楊飛公子,隨時出謀劃策。
說實話,楊飛的確不太會帶兵打仗,都說韓信帶兵多多益善,楊飛終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如果是讓楊飛一個人帶兵,只怕還不到扶溝縣城,士兵就得逃跑大半。
主要是楊飛根本就沒有帶兵的經驗,田豐有統軍的能力,因此一直都是他在操持。
幾乎一半的冀州軍精銳都被楊飛帶了出來,這一次他可以說是勝券在握。
而且有了典韋在,楊飛也可以保證萬無一失,畢竟擒賊先擒王,典韋完全可以秒殺趙岑。
慢慢悠悠地向扶溝縣進發,楊飛一路上派遣出去了四五百的斥候,用來拔掉趙岑的斥候眼線。
讓趙岑的軍隊完全變成瞎子,這樣楊飛才可以做到完美的偷襲。
扶溝縣城內,趙岑正在喝着酒,手下的士兵都是一些慵懶的孬兵,正在做飯划拳。
西涼軍原本都是能征善戰的將士,但是入京以後,他們開始了慵懶的習性。
即便是現在上戰場,他們依舊是改不了這些毛病了,而這些毛病將會成為他們斷頭的開始。
「嗯?還沒有斥候回來嗎?估計又在洗劫村子,這些傢伙回來要是不孝敬我,我就扒了他們的皮!」
趙岑醉醺醺地喝酒,而他手下的西涼士兵紛紛嬉笑,升灶做飯。
炊煙裊裊,扶溝縣的西涼士兵完全放鬆了警惕,甚至還開着城門!
這些西涼士兵完全不理會擾民不擾民,他們直接住進了民宅,甚至還強搶民女。
扶溝城內的百姓能逃跑的早就逃跑了,沒來得及逃跑的人只能是活受罪。
距離扶溝縣還有三里的距離,現在已經是黃昏了,太陽也即將落山,楊飛就看到了前面的炊煙。
「嗯?前面的扶溝縣城是什麼情況?竟然還有這麼多的炊煙,難道是軍隊在做晚飯?」
勒馬停止了前進,楊飛皺着眉好奇地說了一句,他突然感覺好像有點危險。
前面就是扶溝縣城,但是那裏的西涼軍士竟然沒有任何防禦,而是正在做飯。
看炊煙的量,應該是兩千人的晚飯量,這讓楊飛非常奇怪。
一般冀州軍做晚飯都是分批次,一部分人負責警戒,另一部分人先做飯吃飯。
如果說西涼軍也是如此,那麼他們就不是按照之前的情報,只有三千老弱士兵。
「報!報告將軍,前方就是扶溝縣城,城門大開,裏面正在準備晚飯。」
一個騎着馬的斥候匆匆忙忙趕了回來,然後直接停住了馬,跳下來後向楊飛匯報。
「公子,趙岑不過是西涼軍猛將華雄手下的副將而已,沒有什麼將才。」
「現在趙岑還是在守衛着扶溝縣這樣一個不受重視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什麼詐。」
田豐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絕佳的進軍良機,如果錯失,那麼會很麻煩。
楊飛則是猶豫了一下,畢竟潘鳳將軍還在後面五里的地方,如果前方是陷阱,自己也難以撤回。
就在楊飛猶豫的時候,典韋直接就喊了一聲,嚇了楊飛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