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州牧府內,楊飛看到父親正在堂上認真批閱卷宗,他直接就走了進去。
花木蘭止步於堂前,右手握着掛在腰間長劍的劍柄,認真地守衛在堂外。
韓馥看到兒子回來了,他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筆,喘了一口氣後緩解疲憊。
楊飛站定腳,說道:「父親,聽說您昨天派關先生來找我了,不知所為何事。」
很有禮貌地詢問了一句,楊飛也不怕父親打聽到自己佔據荷香別院的事情,所以沒有解釋。
韓馥則是站起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卻注意到了停在堂外的花木蘭。
花木蘭今天是一身普通的戎裝,並沒有穿着戰甲,因此可以看到她盤起來的長髮。
絲毫不在意讓花木蘭暴露出女兒身,楊飛今天早上要求花木蘭不需要女扮男裝。
而且,盤起來的頭髮也證實了花木蘭不再是一個女孩子,很顯然是成家女子的打扮。
韓馥無需多想就能夠明白,自己的寶貝兒子已經將花木蘭收為侍妾。
但韓馥卻並不介意。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雖然楊飛還未滿十八歲,但韓馥早就想抱孫子了,自然不會批評楊飛這一點。
韓馥說道:「飛兒,聽說你住進了華家的荷香別院,這件事我就不怎麼管了。」
「你也年紀大了,的確應該有一個自己的庭院。華家願意交好州牧府,自然是好事。」
楊飛聽到父親並沒有在意荷香別院的事情,他也是鬆了一口氣。
萬一父親不讓自己住在荷香別院,楊飛還真是沒有辦法。
畢竟荷香別院的規格是王侯的建築規格,超越了一般刺史可以居住的房屋標準。
楊飛想道:「父親應該是不知道荷香別院的規格,估計也沒有亂說話。」
「不管父親知不知道這件事,既然他不說出來荷香別院超出規格的事情,那我就不用在意。」
轉了一下眼睛,楊飛在心中想着,同時向父親輕輕點頭。
韓馥看着自己的兒子,繼續說道:「飛兒,現在說一件正事。為父為了你好,可是特意請來了一位大儒。」
「我看你平時的坐姿都相當不端正,為父極其不滿意,因此請來大儒教導你。」
「此人開創了鄭學學派,雖然是一位老前輩了,但是聽說是來教導你,他依舊親自出山。」
楊飛聽到父親的話後,他頓時心頭一驚,一聽到「開創鄭學」的時候,就知道此人是誰了。
此人着有《天文七政論》、《中侯》等書,世稱「鄭學」,為當代經學的集大成者。
而且,輔助孟珙鎮守清河郡的崔琰,正是他的弟子,此人便是鄭玄。
一個快到七十歲的老先生了,楊飛聽到父親竟然請他出山,頓時心中大震。
楊飛咽了下口水,說道:「父親,我都已經快十八歲了,我還要上私塾?」
楊飛其實很不願意聽老儒家講授知識。
還沒等韓馥再次說話,蒼老的笑聲從屏風後傳出,一個老者走了出來。
鄭玄剛剛一直都在屏風後的待客房間坐着休息,聽到這裏的聲音後才走出來。
看到鄭玄後,韓馥親自鞠躬行禮,對這位喜笑顏開的老者非常尊重。
韓馥說道:「前輩,這便是吾兒。晚輩沒能教導好兒子,還希望前輩能夠幫助晚輩。」
「飛兒是一個典型的軍旅性格,很多時候都不注意儒士禮儀,還請前輩不要生氣。」
韓馥剛說完,他轉過頭看到楊飛竟然沒有向鄭玄行禮,頓時不悅。
韓馥批評厲聲說道:「飛兒!還不快快向鄭前輩行禮?前輩親自出山,你可要好好尊重。」
韓馥頓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