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寧,傳我命令,加強戒備,明日一早,我們將親自押送這些傳教士出境。任何敢於阻攔者,殺無赦!」
董寧領命而去,陳震南獨自一人坐在營帳中,透過帳篷的縫隙望着外面的星空。
深夜,月光透過帳篷的縫隙,灑落在陳震南的面龐上,映出他眉頭緊鎖的神情。
宋雲央輕輕推開帳門,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
「鎮南,你為何對這些傳教士如此敵視?」宋雲央輕聲問道。
陳震南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似乎不願意觸及這個話題。
他的心中早已對這些教派形成了深刻的見解,然而,面對宋雲央的追問,他卻無法再沉默下去。
「雲央,」他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沉重,「我深知這些人的思維是多麼固化,他們的信仰虛無縹緲,那些對教派深信不疑的人,不過是被人洗腦罷了。而那些傳教士,實際上不過是想要成為資本家的寄生蟲。」
「資本家?是什麼?」宋雲央一臉疑惑。
「資本家就是,善者可以大公為私,惡者可以大私為公,後者居多。」
宋雲央哦了一聲,又問道:「可他們只是念念經,似乎沒什麼所謂啊。」
嘆了口氣,陳震南緩緩起身,走到門口看向外面。
「念經,只不過是第一步罷了。」
「第一步?那後面是什麼?」
「現在這個時代,封建迷信盛行,任何教派都有機會做大,然後瘋狂收割百姓們的錢財。教派的危害卻非常隱晦,蠱惑人心的教派不僅會引發社會衝突和不穩定,甚至會導致暴力事件的發生。」
他的話語如同黑夜中的雷霆,直擊宋雲央的心靈,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慮。
「有些教派活動不僅危害國家的政局穩定,還會向朝廷內部滲透,侵蝕六部,導致貪墨盛行。」
「這這確實是個問題。」宋雲央微微頷首,心中對陳震南的看法產生了共鳴。
「最後,他們會瘋狂收割百姓的錢財,然後提升物價,瘋狂壓榨百姓!」
陳震南的聲音越來越激昂,仿佛在為那些無辜的百姓發聲。
宋雲央的臉色變得凝重,意識到了陳震南的擔憂並非無的放矢。
「更可怕的是,我擔心他們可能會殘害生命,扼殺自由。百姓們被削弱鬥志,逐漸變的逆來順受,不關心現實,禁錮思想。」
聽到這裏,宋雲央猛地站起身。
「何不將這些人斬盡殺絕?」說話間,宋雲央殺心四起。
「不可!」
「為何?」
宋雲央滿臉不解,既然這些傳教士危害這麼大,為何又不能殺?
「雲央,如今亂世未定,朝廷不顧百姓死活,才會被這些人鑽了空子。然而,等我將三國歸一,重塑秩序,百姓安居樂業,其所謂神明,不攻自破。」
宋雲央聞言,不禁再一次對陳震南刮目相看,以往帝者,都是先從別人身上找問題,但陳震南卻事事先從自身發問,然後再尋找解決的方法,這樣的人太少見了。
轉天早上,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大地上,陳震南派人將抓到的傳教士全部趕往大周邊境,心中卻隱隱感到不安。
如今大周內亂,百姓反對陳震南趕走傳教士的聲音如潮水般湧來,而他對此無能為力。
眼下,平息大武內亂才是當務之急,其他事情只能暫且擱置。
大軍繼續前行,就在陳震南的大軍距離大周京城還有不到二百里時,前方忽然出現了一支百姓組建的大軍,氣勢洶洶,意圖阻擋他的去路。
陳震南見狀,心中疑慮重重,難道這支大軍是大周官軍假冒?
「來人,派人前去打探,查查這支大軍是不是大周官軍假冒。」
探子領命而去,正當陳震南心神不寧之際,遠處塵土飛揚,老元帥李廣義率領數千騎兵殺來,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兩軍對峙,劍拔弩張,空氣中瀰漫着火藥味。
陳震南深吸一口氣,對着身邊宋雲央招招手,二人騎馬來到兩軍中央,李廣義則是帶着一名副將緩緩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