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陳震南懶散地坐在馬車上,馬車搖搖晃晃,顯得輕鬆愜意。
陳震南滿臉輕笑,但旁邊的錢子豪則滿臉憤怒,雙拳緊握,似乎隨時都能迸發出一陣怒火。
「錢子豪,」陳震南微微側身,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你說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直接調集大軍攻打寧州城?」
錢子豪憤怒地瞪着他,心中翻騰着無數情緒,卻無言以對。
「放心,我會讓你們兩兄弟儘快團聚的。」陳震南的笑容愈發燦爛,聽的外面嚴世宇多忍不住翹起嘴角。
錢子豪微微皺眉,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安:「你到底什麼意思?」
陳震南輕輕翹起嘴角,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等我抓住錢子敬,就帶你們去問問錢坤,兩個兒子到底要誰?」
聞言,錢子豪的心中頓時一顫,猶如被雷霆擊中。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父親,父親會在自己和大哥之間選誰?這個問題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入他的心中,讓他感到無比的恐懼與不安。
「你在開玩笑嗎?」錢子豪的聲音顫抖,臉上的憤怒漸漸被恐懼所取代。
「我可不是在開玩笑,完美的獵手都會去考驗人心的,或者說是玩弄人心。」
一番話說的錢子豪毛骨悚然,掙扎着坐直身體。
「別亂動,我雖然不會殺你,但要是再給你一槍還是很疼的。」
頓了頓,陳震南也坐直身體,伸手放在錢子豪的肩膀上。
「之前在東柳山上的時候,我給了你兩個選擇,但是你選擇了自己。現在我再給你兩個選擇,錢坤,錢子敬,只有一個能活着,你選誰?」
錢子豪的心臟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壓力幾乎讓他窒息。
他閉上了眼睛,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在這寂靜的車廂內,除了馬車的顛簸聲,便是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馬車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擠出水來。
錢子豪的額頭上滿是冷汗,心中充滿了糾結與無助。
陳震南則像是一隻玩弄着獵物的貓,淺淺一笑,笑聲中帶着一絲輕鬆:「別着急,你有時間選擇,等我抓住錢子敬,兵臨寧州城下的時候,你再選擇就好。」
錢子豪猛地抬起頭,咬牙切齒地問道:「我怎麼選擇有用嗎?你陳震南手握天下兵馬上百萬,誰生誰死還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無法改變的結局。
陳震南聳了聳肩膀,他的動作輕鬆自如,語氣中帶着一絲玩味:「你都說了誰生誰死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那我就可以選擇讓他們其中的一個活下來。」
「你這麼玩弄人心有意思嗎?」錢子豪的聲音低沉,咬牙問道。
陳震南一聽這話急忙搖頭,「沒什麼意思,只是之前你說要將我斬於馬下,我這個人小心眼兒,很記仇的。」
錢子豪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心中湧起了一股無力感。
看他一臉無語的樣子,陳震南也失去了玩笑的心思。
「世宇,開原縣,咱們在那裏等錢子敬自投羅網。」
「是!」
彭陽縣的城牆上,血跡未乾,錢子敬的劍尖滴着鮮血,王德軍已經被他已經幹掉。
轉回身,錢子敬朗聲道:「大軍立刻原路返回,一定要在陳震南攻打寧州之前回去。」
一聲令下,三萬大軍立刻開始集結,急急忙忙朝着來時的方向趕回去。
經過三個時辰的急行軍,夕陽漸漸西沉,天邊的晚霞如同燃燒的火焰,映紅了整個天空。
錢子敬看着前方不遠處的開原縣,命令道:「大軍在城外休整,明日再繼續行進。」
大軍駐紮在城外,帳篷林立,火堆閃爍,士兵們忙碌着,彼此間的低語聲和鐵器碰撞聲交織成一曲緊張的交響樂。
錢子敬則帶着自己的衛隊,踏入了縣城,直奔縣衙。
到了縣衙後,錢子敬讓衛隊在縣衙外面等待,他帶着自己的副將二人進了縣衙。
進門之後,錢子敬就有些奇怪,裏面竟然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