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蒹葭端坐在帳中,眉頭緊鎖,眼中閃爍着怒火與焦慮。
兩河關的失守,如同晴天霹靂,讓她這位大周女帝顏面掃地。
她身處大乾與大武的夾縫之中,手中僅握六萬兵力,原本設想的圍剿陳震南的計劃,如今卻成了自己的孤軍奮戰。
周蒹葭召集眾將,帳內氣氛凝重,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諸位,兩河關失守,使我六萬大軍與京城首尾不能相連。兩河關只有陳震南的三萬人,朕想調頭直取兩河關,殲滅陳震南的三萬人,你們意下如何?」
一眾武將面面相覷,周蒹葭的想法甚至都不能算辦法,可除此之外,似乎又沒有其他應對之策。
「陛下,兩河關雖失,但若能直搗黃龍,活捉王乾,陳震南手下的三萬大乾軍隊必將人心渙散,我軍勝算大增。」李廣義忽然站了出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周蒹葭沉吟片刻,眼中精光一閃。
「此計甚妙,我六萬大軍,拿下大乾皇宮,如探囊取物。」
頓了頓,周蒹葭高聲道:「傳令下去,一萬兵力作為先頭部隊,立刻出發,包圍大乾皇宮!」
一聲令下,一萬精兵如離弦之箭,直撲大乾皇宮。
然而,就在包圍圈即將合攏之際,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戰場的寂靜。
一支龐大的騎兵如同天降神兵,身披大武戰甲,揮舞着大武旗幟,如狂風暴雨般沖入了周蒹葭的後方大軍。
「不好,中計了!」
周蒹葭心中一緊,她的大軍如同被猛虎撕咬的羊群,瞬間陷入了混亂。
「殺!」
大武騎兵的吶喊聲震天動地,他們如同狂潮般湧來,刀光劍影中,周蒹葭的士兵如同秋風掃落葉,紛紛倒下。
「豈有此理,宋軒,你竟敢如此欺我!」
周蒹葭怒火中燒,她拔劍出鞘,親自上陣,與大武騎兵展開了殊死搏鬥。
戰場上,塵土飛揚,血肉橫飛,每一次刀劍的碰撞都伴隨着生命的消逝。
「陛下,小心!」
一位忠誠的將領擋在周蒹葭身前,卻被一箭穿心,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
周蒹葭悲憤交加,她揮劍斬落數名敵兵,但大武的騎兵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斷,她的軍隊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穩住!穩住!」
戰鬥愈發激烈,雙方的士兵在戰場上廝殺,鮮血染紅了大地。
周蒹葭的軍隊雖然人數眾多,但在騎兵的衝擊下,逐漸陷入了苦戰。
「撤,撤!」
這一個字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聲音中透着無盡的懊惱,率領着殘兵敗將,狼狽地退回到了大周境內。
而後面那些得勝的騎兵,就像一群饜足的野狼,看着獵物逃入山林,竟也不追趕,只是在原地發出陣陣高呼,那聲音在空曠的原野上迴蕩,像是對失敗者無情的嘲笑。
周蒹葭此時的心情可謂是糟糕透頂,本以為此次戰役是瓮中捉鱉,定能將大乾的三萬軍隊一舉全殲,尤其是那個令她恨得牙痒痒的陳震南,她早就想將其除之而後快。
可誰能想到,竟然被那陰險狡詐如同狐狸般的宋軒給擺了一道。
現在,她不僅失去了絕大部分的物資,就連自己精心佈置的營帳也在剛剛那場激烈的戰鬥中被摧毀得七零八落,她和將士們現在只能像喪家之犬一般躲在這山林之中。
周蒹葭環視四周,看到將士們一個個灰頭土臉,垂頭喪氣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更是「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本想大獲全勝,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周蒹葭深知,現在的處境極為艱難,所剩的糧草寥寥無幾,頂多只能堅持五天的時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糧草,這仗還怎麼打?
為今之計,似乎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奪回兩河關,重新獲取補給。
要麼就繞過兩河關,直接返回大周京城,然後再整兵起武,捲土重來。
就在周蒹葭帶着眾將圍坐在一起,愁眉苦臉地商量對策的時候,山林中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