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出口,別說是林鳶跟林燁,就連茶館裏的林侯爺都被驚得忍不住往後退了三步。
她竟然說出來了!
三年前那樁被他們都藏得極好的事兒,就這樣被喬念說出來了!
這,這若是傳入宮中,傳到皇上的耳朵里,侯府危矣!
她這是要將侯府打入萬丈深淵啊!
百姓們也都震驚萬分,他們只知道三年前侯府養女犯了錯,所以被罰入了浣衣局,卻從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沒想到,居然是被冤枉的!
眼見着百姓們開始指責起侯府來,林燁急了,「喬念!你休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喬念冷眼瞥着林燁,「小侯爺的意思是我扯謊冤枉侯府了?那,先前我被帶去城西打成半死的事,小侯爺可要解釋一下?順道着,把我在法華寺被你打成重傷的事兒一併說了?」
撕破臉而已,喬念一點都不在乎。
只是明王的名諱,還是被她隱去了。
她只是想將侯府那虛偽的面孔撕下來,並不想招惹麻煩。
城西的事,百姓們或許沒怎麼聽聞。
可當日法華寺的事兒,卻是有不少人瞧見的。
當即就有人開了口,「我瞧見了,那麼粗的棍子啊,幾下就打斷了!那叫一個血肉模糊,這小侯爺分明就是想要了她的命啊!」
「我也看見了,可慘了!」
林燁被說得徹底慌了神,臉色大變。
他恨恨咬着牙,怒斥道,「你們知道什麼!是她出言不遜在先!我身為他的阿兄,教訓一下她怎麼了!」
「阿兄?」喬念冷聲笑着,「這世上,有阿兄會給妹妹下藥?」
她只說了下藥,沒說下了什麼藥,更沒說下完藥還將她送去了別的男人床上。
這,已經是給林燁留着臉面了。
林燁一臉震驚地看着喬念,整個人都抖得厲害。
他從未想過,喬念會將這些事都說出來!
這可關乎她的名節啊!
她如今,是連名節都不要了,也要與他撕破臉嗎?
但在喬念看來,只要她離了京,得了新生,從前那些過往就與她無關了。
她只是喬念,不是什麼侯府的大小姐。
原本,他們讓她好好的離開,便可相安無事,卻偏偏要將她攔在這兒,給她潑髒水,給她添堵!
那,她就將他們的臉皮都撕下來碾碎了再走也不遲!
林燁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四周的百姓卻已經盡數倒戈,指責起林家兄妹來,「倒是裝得人模狗樣的,原來背地裏這麼糟踐人呢?」
「再不是親生,也好歹是養了十幾年,總有感情吧?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
「方才倒是說得好聽,我們還真以為侯府有多疼這養女呢!沒想到全是做戲呢!」
「把人欺負慘了,欺負得都恨不得離京了,知道來攔着了?莫不是想攔着回去繼續欺負吧!」
百姓的話,字字句句,都如刀子一般,捅得林燁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倒是林鳶終於在此刻回過了神,護住了林燁,「不是的,阿兄做那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是因為姐姐她」
「快閉嘴吧!做這副嬌柔的模樣給誰看呢?」
「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要把一切都還回去,人真要了,你怎麼不說話了?」
「呸!真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家!」
百姓們紛紛口出惡言,幾乎是將林鳶跟林燁圍在了路上審判。
凝霜看着這一幕,只覺得心中出了口惡氣,下巴微揚,好不得意。
可茶館內的林侯爺看着這一幕,卻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他一方面心疼林鳶跟林燁,當下就要派人去將林燁跟林鳶從人群里拉出來。
一方面又隱隱覺得,喬念是下了狠心不認他們了。
心口的酸楚,一陣高過一陣。
卻不想,喬念忽然又開了口「諸位,早先我祖母離世之前主持大局,命我與林侯爺三擊掌斷親。我也早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