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證明,他忍不了。
第五針還未落下,季岳已經疼暈過去了。
這下,便是連凝霜都有些懷疑了,「小姐,您這針法,到底對不對啊?」
喬念自己都開始沒信心了,忙不迭地將季岳腿上的銀針都給收了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蕭何一眼,「對不起啊蕭大哥,我,我明日還是去找那名醫請教一下吧!」
說着,便是匆匆進了屋去。
房門被關上,巨大的挫敗感便鋪天蓋地地襲來。
喬念坐在一旁的桌前,看着面前的幾根銀針,心情無比低落。
原以為,她這麼快就學會了針法,事情就會很順利的。
可沒想到才第一天試針就這樣失敗。
光是銀針就斷了四五根不說,十幾個小廝更是沒有一個能堅持得下去的。
哪怕季岳為了蕭何一直強忍着,竟也撐不過五針就生生疼暈過去了。
照這樣下去,她要如何練成?
總不能直接在蕭何的腿上試吧?
蕭何不發病時雙腿沒有知覺,倒是不怕疼,可,穴位是否刺激到位了還需要試驗者的反饋啊!
如今能給她反饋的不是疼暈了就是疼跑了。
跑不了的又什麼反饋都給不了她。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鑽進了一個死胡同里,好像除了退卻就沒有別法子了。
可,她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
眼看着蕭何雙腿治癒的希望就在眼前,她真的不想就這麼算了。
深吸了一口氣,喬念暗暗給自己鼓了勁。
只想着,明日再去找府醫一趟,問問他是不是這樣下針真的會疼到令人昏過去的程度,如此,她心裏也好有個底。
正想着,敲門聲卻在此時響起。
喬念以為是凝霜,便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好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沒有那麼沮喪,這才上前,開了門。
卻不想,門外的是蕭何。
喬念以為蕭何是來寬慰自己的,正想說自己沒事,卻不料,蕭何忽然攤開了手,對着喬念道,「既然已經無人試針,不如練這個?」
蕭何寬大的手心裏,是十幾顆小小的,圓圓的石子。
喬念當初說過的,想學。
眼見着時候的確還早,喬念便是勾唇一笑,點了點頭,跟着蕭何出了屋去。
就見,蕭何捻起一顆石子,在喬念的面前轉了轉,「記清楚手勢,然後對準目標。」
話音落下,石子已然脫手。
只聽『篤』地一聲響,那石子竟然已是嵌進了梧桐樹的樹幹之中!
喬念瞬間瞪大了眼,一路小跑上前,仔細查看着梧桐樹的樹幹。
就見,樹幹上有一個小小的洞,方才的石子嵌入其中,足有半寸!
「蕭大哥,你好厲害啊!」哪怕早就知道蕭何有這一手絕技,喬念還是忍不住誇讚了起來。
而蕭何的聲音則在她的身後傳來,「你也可以。」
他一邊說着,一邊推着輪椅上前,卻在離梧桐樹還有五步左右的距離處停下,清冷的聲音如是道,「過來。」
喬念乖巧地走了過去,就見蕭何攤開了手,對着喬念道,「試試。」
喬念捻起一顆,學着蕭何方才的手勢將石子夾在中指與拇指之間,而後對準了樹幹彈出。
卻見,那石子飛出去後很快就落在了地上,便是連梧桐樹的樹幹都沒碰到,更別說是直接嵌進樹幹里了。
喬念撇了撇嘴,心中暗道:果然是不行。
卻不想,蕭何低沉的聲音卻在耳邊傳來,「蹲下。」
喬念有些詫異,卻還是蹲了下來,而這一次,蕭何竟是親手將石子放在了喬念的手裏。
他的指尖帶着一抹微涼,一邊調整着她的姿勢,一邊輕聲道,「不管是什麼暗器,講究的都是一股寸勁。你初學,要將注意力都放在這兩根手指上,莫要想着瞄準之事,先射遠,再說其他。」
蕭何一邊說着,手指也從她的手背上,一點一點往上,從手腕,到手肘,最後到肩膀,直到將整條手臂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