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夜錦梟的話,顧傾歌無奈地笑笑。
她關了門,快步進房,到桌邊上坐下,顧傾歌拎着茶壺,也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王爺睿智英明,手腕不俗,這都是眾所周知的事,還用得着我夸?王爺為我四叔奔忙,幫了我四叔,我顧家感激不盡,又哪用得着我來夸?」
「那怎麼一樣?」
放下茶盞,傾身往顧傾歌身邊靠了靠,夜錦梟勾唇。
「別人如何夸,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想?」
兩個人離得近,顧傾歌甚至能從夜錦梟的眼裏,看到自己的影子,她也能感受到,夜錦梟的眼神火辣辣的,像是染着一團火似的,滿是熱切。
重要的是,你怎麼想……
這話不是說說。
看着夜錦梟,顧傾歌的心微微漏了一拍,她唇瓣囁嚅,卻沒有出聲。
夜錦梟稍稍退開,衝着顧傾歌笑笑。
「都說練武的人,性子豪爽灑脫,可也有嬌羞的,知道你害羞,我不逼你就是了。跟你說件正經事,你知道,今日在東來棋社查,我的人還查到了什麼?」
「什麼?」
自從馬場回來,顧傾歌和夜錦梟就一直都在一起。
廣月樓那邊先接到消息,開始的調查,無回帶來了證人和調查結果,無回回稟的所有事,顧傾歌也都是聽見了的。
現在,夜錦梟說還查到了其他的……
她怎麼不知道?
顧傾歌看着夜錦梟,好奇的厲害。
將顧傾歌的模樣看在眼裏,夜錦梟嘆息,「在些無足輕重的事上,你回應得倒是快,可到了關鍵事上,你卻一退再退,嘖,看來本王還得更用心些才成。」
夜錦梟的話,含蓄里也帶着一股直白,他什麼意思,顧傾歌心知肚明。
四目相對,顧傾歌語塞。
其實,所有的事情,她心裏想得很明白。
夜錦梟待她如何,她心裏是否在意夜錦梟,又是否願意走進他的世界,她心裏也都想得清清楚楚,心裏明鏡似的。
只是那些話就在嘴邊,她卻有些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說出來。
近鄉情怯。
動情的感覺,大約就是這樣的。
顧傾歌的表情,就是她的心事,是她的答案,哪怕她不曾說出口,但夜錦梟能夠讀得懂。
他也不強迫顧傾歌一定要說出口。
時機還不成熟,他這邊也只是在安排,還沒有準備好,他們都還有時間。
不急的。
心裏想着,夜錦梟快速轉移了話題。
「昨夜,昭華公主進宮,之後,他們府上的管家偷偷地離開了公主府,去了東來棋社,進去之後就再也沒出來。但是,在東來棋社的後巷子裏,我的人發現了一些零星的血跡,雖然那還不能證明和昭華公主府的管家有關,但是,這人消失了,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的。」
夜錦梟的話,瞬間就吸引了顧傾歌的注意力,她眉頭微微蹙了蹙。
「這麼說,東來棋社和許少安換的那位皇子有關?」
皇上對此事追查得很緊。
他利用昭華公主府的管家,攛掇昭華公主到顧家大鬧,以引朝臣不滿,逼着皇上處理昭華公主,分散皇上的注意力。
眼下,王廣和王家布的局,也在東來棋社。
這不可能只是一個巧合。
看來,王廣背後,推動一切,想將王聽雪嫁入顧家,藉此拉攏顧家的……
大約也是那位。
顧傾歌心思敏銳,一點就透,夜錦梟跟她說事,可太省心了。
「是,」夜錦梟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東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