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知道這是個要命的陷阱,瘋了顧傾歌才會停下。
顧傾歌速度極快,不過須臾,就已經離開了太液池附近,眼見着夜相思也還惦記着救人的事,往太液池這頭飛奔,顧傾歌拽上她就走。
「怎麼了?」
「噓,離開這再說。」
話音落下,顧傾歌帶着夜相思,離開的速度,都更快了些。
假山畔,欣美人的臉色慘白如紙,她手中的帕子,幾乎都要被她扯斷了。
男人聽到動靜,也從假山衝出來,到她身邊。
「欣兒,怎麼了?」
欣美人看向他,眼神無助地厲害,她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是抖的,「剛剛有人在這,我不確定她聽了多少,但是,她一定瞧見我了。」
「可瞧見了是誰?」
「沒有,我只瞧見了她的背影,衣着華貴,是滄浪色的織花錦長裙,別的沒有看清楚。怎麼辦?她看見我了,她若是把我們的事宣揚出去,那可怎麼辦啊?」
一邊說着,她一邊連連搖頭。
「留不得,這人一定留不得,得抓住她,一定得抓住她處理掉,斬草除根,不然我們都得死,我們的家族也都得完蛋。皇上容不下我們的,會死的,會死的……」
「欣兒,你冷靜一點。」
「我怎麼冷靜?會死人的,你明白不明白?」
激動處,欣美人聲調,都提高了些,她都恨死自己了。早知道會這樣,接到字條的時候,她就應該當作沒看到,她就不應該來赴這個約。
不怪當初男人的家裏,反對他們在一起,說他們在一起會不得善終。
應驗了!
眼下,那些預言都應驗了!
「我知道,我知道。」
微微用力,男人將欣美人拉到自己懷中,他抬手輕拍着欣美人的背,低聲安撫。
「我知道這事有多嚴重,事關你的安危,我不會大意的。相信我,我去處理,你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怕,還有我呢,我都會處理好的,不會有事的。」
「現在我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怎麼處理?」
「很簡單的。」
男人勾唇,衝着欣美人笑笑,他給了欣美人一個眼神的眼神。
轉而瞄向顧傾歌離開的方向,他眼底殺意外露,他淡淡地開口,「滄浪色的織花錦,清貴低調,又不失雅致,穿這樣料子的,必然是出身不俗的年輕女子,是位年輕小姐。今日能來赴宴的官宦千金不少,可會功夫的卻不算多,身手又好到這種程度,連追也追不上的,我能想到的,也就是顧家那幾個了。」
「顧家?」
「我一會兒讓人去皇極殿那稍稍打探,哪怕是換過衣裳,想知道她們原本穿的什麼,也不算太難。自然的,鎖定她處理掉她,也就簡單了。」
欣美人眼睛發紅,濃烈的濕意伴着恐懼,不斷在眼底翻滾。
「真的?能行?」
「我已經傷害過你一次了,我絕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相信我,這事我能處理好,一定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說着,男人又衝着顧傾歌離開的方向瞧了一眼。
他溫潤清貴的臉,殺意洶湧。
……
顧傾歌帶着夜相思離開,直奔萬芳閣。
路上,顧傾歌還碰上了如水她們幾個,只是,之前從萬芳閣匆匆跑出來,說要去太液池救孩子的小太監,卻都已經不見影了。
「走,再去萬芳閣看看。」
顧傾歌說着,就帶着人要再往萬芳閣去。
夜相思不解,「傾歌,怎麼回事啊?不是去太液池救人嗎?這是怎麼了?」
「別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