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半個月……
光是聽着這幾個字,陸昭臨的心就忍不住跟着哆嗦。
他的確好女色,這些年仗着家裏在順陽有勢,他也沒少沉溺在溫柔鄉里,但是,他再好女色,也不會接連半個月瘋玩,連口氣都不喘。
更別說,還是跟這麼多女人一起。
還有剛剛那句:拿出看家的本事,好好地伺候他……
更是細思極恐!
陸昭臨呼吸微窒,他下意識的想要開口拒絕,只是他還沒出聲呢,就聽到一樓大廳所有的姑娘齊齊地應聲。
「是。」
那聲音,嬌媚里也帶着股硬氣,帶着濃烈的危險。
之後,陸昭臨甚至還來不及反應,所有姑娘,就蜂擁着沖他擠了過來。
三十來個姑娘,里三層外三層地將他圍在中間,濃烈的脂粉香,瞬間就將他包裹了,那混雜的香氣,熏得他幾乎喘不過來氣。還有那一句句「公子」,一句句「來嘛」,嬌的魅惑,更是讓他聽了頭皮發麻。
陸昭臨有種自己掉進了妖精窩的感覺。
「放開我,放開,放開。」
陸昭臨低吼,他也仗着自己是男人,力氣大些,推推搡搡的,想要把身邊的女人推開。
可是,那些個女人的手勁兒,一個賽着一個的大,她們那胳膊,瞧着白皙嬌柔,纏在陸昭臨身上的時候,妖嬈魅惑,軟的像是沒長骨頭似的,可是,躲避陸昭臨推搡的時候,她們速度更是一個比一個快,一看就身手不凡。
陸昭臨的所有掙扎,全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毫無用處。
陸昭臨氣得要命。
仰頭看着三樓包廂的方向,他扯着嗓子用力嘶吼。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素不相識,你因何要這般害我?有什麼話,就不能明說嗎,何苦這樣使陰招?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陸公子說笑了,這分明是投其所好,怎能說是害?又談何陰招?」
「你……」
陸昭臨氣的發抖,他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
可也是這時候,他腦子忽而靈光了些,樓上的人說投其所好,那問題一定就出在了他好女色上。他隨着順陽王來京,細算下來,也才沒幾日,最初那幾日他也一直都在忙,根本無暇抽身,在這上面樂一樂。
也就是昨夜在宮宴之前,他逗了顧傾歌幾句,今兒又去了一趟鎮國公府,這算是跟女人有關的。
問題在這?
陸昭臨不確定,可是,這好歹也是個方向。
「你是為了顧傾歌是不是?我又沒怎麼樣她,我就是見到了她休夫,覺得她很有意思,想認識一下交個朋友,我只是跟她隨便說兩句話罷了。今日上門,我也沒見到她人,我也沒怎麼樣啊。你讓人放開我,大不了以後我不招惹她就是了。」
陸昭臨到是說到了點上。
樓上,夜錦梟淺淺勾唇,他自然知道,陸昭臨沒把顧傾歌怎麼樣,可那是顧傾歌有本事。
而他糾纏顧傾歌是事實。
製造了些風言風語,把顧傾歌又推上了風口浪尖,也是事實。
陸昭臨應該慶幸,他本事不濟,確實沒有把顧傾歌怎麼樣。要不然,就不是來生歡樓被女人伺候,消耗消耗體力,小懲大誡那麼簡單了。
他送陸昭臨去伺候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送陸公子上樓。」
夜錦梟心裏想着,只說了這麼幾個字,他微微揮袖,包廂窗口珠簾晃動,窗子隨即便關上了。
一堆女人見狀,幾乎是架着陸昭臨,帶着他快速上樓。
樓上包廂。
夜錦梟關了窗子,緩緩端起了茶盞,抬眸看向了對面的展明祁。
「大姐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