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於人群的焦點,她身影嬌小單薄,瘦削的肩頭因哭泣而小幅度聳動着,一縷青絲緩緩垂落耳側,情緒波動下白皙無瑕的面容泛起淡淡的紅,整個人有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柔軟而破碎的美感。
美人垂淚總是惹人憐,更何況是眼前這等擁有傾城之姿的美人。伍夫人的眼眸不自覺收斂了鋒芒,語氣溫和開口:「恩雅,要有什麼苦衷你且跟我說,別怕啊,在狼族伍氏的地盤上,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恩。」金恩雅噙着晶瑩的淚珠,看着伍夫人感激點頭,而後聲線委屈地陳述,「上次在伍氏莊園,我不過走路不小心撞了伍查敦一下,他就不依不饒對我動手動腳,然後還趁着守衛走遠,將我打暈拖到一個廢棄的院子,後來……後來……」
說到這裏,金恩雅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順着臉頰不斷滑落,哽咽到一度說不出話來,「……後來他……他竟喪心病狂強-暴了我!事後我想去伍族長那裏告發他,他擔心事情暴露,才將心頭血送給了我。還說飲下他的心頭血不僅能獲得狼人烙印永生,還能抵擋吸血鬼的催眠!」
眼見眾人同情可憐的眼神紛紛投來,金恩雅擋在絲帕後面的唇角微微勾了下,抽抽搭搭繼續道:「我恨那淫賊毀了我的清白,本也是不願放過他的!可他揚言我要是不聽話,他……他當場就要掐死我!!我……我當時太害怕了……」
伍查納倫狠狠朝着地面打了一拳,青石台階頓時被他砸出一個窟窿,他咬着牙,眼睛裏滿是紅血絲,怒吼着:「伍查敦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他!!」
伍夫人朝着韋伯和巴洛呵斥道:「廢物!還不快把少主拉下去!!」
隨即,台下眾人有人打抱不平道:「伍查敦這個殺千刀的真-他-媽該死!!」
「對!這個該死的種豬!上次趁我不在欺負我夫人,幸好被我及時趕到了!」
「這個混賬也想欺負過我妹妹,我跟他拼命還被他仗勢欺人打了一頓!!」
……
這個時候,所有被伍查敦坑害過的全都跳了出來,憤怒叫嚷着要一起去二爺府上暴揍伍查敦一頓。
等人全部散去,伍夫人扶着金夫人,一行人出了門。
滿目狼藉的宴會大廳,只剩伍查班奈和呼呼酣睡的伍族長。
伍查班奈走到伍族長的桌邊,對着他的耳朵大喊:「父親!!」
伍族長差點從椅子上跌落,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看看伍查班奈,又看看身邊已經空了的席位。
伍查班奈翻了個白眼,鄙視道:「您老這演技真是爐火純青了啊!別看了,這會兒母親早都出門了!」
「哎吆,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的嘛,這種事我要插手一準里外不是人,倒不如龜縮自保求得安穩!」伍族長起身轉了轉僵硬酸麻的老腰,連連嘆息道:「唉……就是白瞎了一顆好白菜被伍查敦那遭天譴的給拱了,這下你那死心眼的大哥又得為小丫頭傷心欲絕了!可憐嘍!」
伍查班奈不屑道:「切!拱了就拱了,免得我哥不撞南牆不回頭!」
「哼!你還別說,依照他喜愛那俏丫頭走火入魔的樣子,走着看吧,撞了南牆他也不一定回頭!」說完,伍族長大步往門口走,「走嘍!」
「哎,你慌什麼啊父親?」伍查班奈連忙跟上。
伍族長腳步未停,邊走邊道:「還慌什麼?!提前回去等着給你母親認錯啊!」
伍查班奈不解道:「您這不是都已經裝作睡着了嗎?這難道也有錯?」
「誰說睡着不犯錯?讓夫人費心勞累了那都是為夫君的錯!」伍族長一副有耐心的樣子,循循善誘道:「學着點吧你!我看那凱莉小姐的脾氣可不比你母親好哪裏去,你不學聰明點,以後有得被她收拾!」
伍查班奈愣在原地打了個寒顫,「不是吧?哪有那麼誇張?」
伍族長瞥了一眼又傻又呆的伍查班奈,「這話一點都不誇張,聽人勸吃飽飯啊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