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清晨,蟬鳴鳥叫如同一曲嘈雜的交響樂。
金恩雅一大早被惱人的聲音吵醒,只覺口乾舌燥的厲害,她下床咕咚咕咚連喝了兩杯水才有所緩解。
而後,她簡單洗漱了下,坐在窗邊捧着水晶杯小口小口啜飲着,清風拂過臉頰時,帶來一絲清涼。
她穿了件月白色中袖長衫,潔白如玉的胳膊露了出來,左手手腕處的紫玉手鐲剔透晶瑩,閃着奪目的碎芒。
她仰面躺在藤椅上,微閉雙眸,舒舒服服地伸展了個懶腰,徐徐清風搖曳着她及腰的濃密青絲,順滑飄逸。
樓下一陣嘈雜的說話聲後,隨風搖曳的幾縷垂柳被打亂了節奏,柔軟的細枝被一隻大手高高撥起,隨後,小徑深處幾個身形壯碩的人影低頭走了過來。
金恩雅立在窗口凝眸細看,訝異嘀咕道:「是伍氏兄弟來了。」
老僕將兩兄弟帶到了會議室前廳,簡單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會議室里,金族長一臉肅色的交代完戰後事宜,就在他要宣佈晨會結束時,長老席有人道:「族長,我想知道,此次戰役您是否真的跟沃特血族有過合作?」
此話說出,會議室內的氣氛頓時靜了下來。
提出這個問題的長老正是金氏第一長老金維基,他騰然起身,神色有些激動,繼續道:「我不允許我們狼族金氏再與那些骯髒噁心的東西合作,上次為救您的女兒就算了,絕不允許還有下次!」
其他長老也紛紛議論了起來。
「是啊,族長,都在傳言這次失利,完全是因為您的決策失誤!」
「族長,我們狼族金氏想要強盛,是否也應該像伍氏那般下放給長老一些決策權呢?」
……
眼見話題越跑越偏,金族長氣得咬牙切齒,這些老東西,討到便宜的時候,一句讚揚他的話都沒有,眼見吃虧了立馬跳出來反駁他,簡直豈有此理!
「都安靜!我是族長還是你們是族長?!說我跟沃特合作?我要真跟他合作了,有必要連他也一塊打嗎?」他重重地拍了桌子,呵斥道:「我們此次出戰雖算不得大捷,但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那幾方血族承受了嚴重的戰力損耗,短期內都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幾位長老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這算什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終是什麼也沒敢說。
「那此次我們與布赫血族交戰,豈不是代表我們金氏背信棄義,違背不戰之約了呢?」金恩諾面無表情問。
金族長陰森森剜了他一眼,這些老東西沒事找事就算了,你這個小兔崽子也敢找他老子的不是!
既然如此,那就藉機將此事說明白,免得再有人說他金晁不守信。
他從一堆文件中抽出與布赫簽訂的那份合約,紅色牛皮紙啪的一聲摔在桌面上,義正言辭道:「都說此一時彼一時,當年簽訂不戰之約是因金嶺與南島的邊界糾紛而引發的,
現如今是在海維堡本土交戰,這跟不戰之約扯不上任何關係,再說了,我們狼族金氏打擊的是其他三方血族,他玄袍軍出現在那裏,我們總不能白白挨打吧?你說呢恩諾?」
金恩諾嘴角微抽,沒想到父親的臉皮竟這麼厚,他無言以對。
「是,族長英明。」金伯騎連忙替金恩諾答道。
金族長道:「晨會結束,大家各自去忙吧。」
會議室厚重的木門被拉開,金伯騎首先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伍氏兄弟。
他眸中閃過一抹厭惡,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金族長從門口出來,就聽到一道聲音從他背後響起。
「岳父!」伍查班奈大步走了過去。
「父親聽聞金氏跟血族交戰,特意命我哥和我來看看,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找我們!」伍查班奈簡單說明來意,又笑吟吟道:「再就是,好久不見凱莉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