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圓月高懸,皎潔的月光如同薄紗般鋪灑下來,為幽靜神秘的原始森林增添了如詩畫般的唯美感。
蜿蜒的小徑,樹木枝葉沙沙作響,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一閃而過。
漢頓輕輕推開書房房門,黑暗中,他拿起火摺子點燃了一盞古老的青銅燭台。
暖黃色的燭光朦朧勾勒出一張令人驚嘆的俊美容顏,他面前的擺着一張空空蕩蕩的紅木書桌,書桌上平鋪着一張被火灼燒了邊緣的舊照片。
羅薩低垂眉目,濃密的睫毛下眼神頹然淒涼,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照片泛着枯黃的邊緣。
照片裏,奼紫嫣紅的菊花密密匝匝簇擁着一個女孩,女孩一頭濃密的及腰長發如絲綢般傾瀉在微風中,她微微俯頭眯眸輕嗅花香,臉上的笑容格外溫柔陶醉……
漢頓默默收回目光,輕聲道:「親王,辛傑瑞舊部已經分別求助過狼族兩位族長。」
羅薩緩緩收起眼底的淒涼落寞,抬眸間白淨美艷的面容染上凜冽,「好,不枉損失三十名內應為代價。」
「那接下來呢?」漢頓道。
羅薩紅潤的唇角微挑,星眸碎芒寒涼,「散佈辛傑里弒父篡位的消息。」
「是,親王,」漢頓猶豫了下,疑惑道:「只是,親王為何要摻和血獵內部的事情,還引狼族深入呢?」
「辛傑里在沃特的協助下登上了血獵首領之位,繼而又明里暗裏為沃特做了許多事情,早就沆瀣一氣分不清你我,若辛傑里在內鬥中失敗,沃特放置北垣的勢力必然無法維持下去,屆時解放北垣指日可待,」羅薩頓了頓,
「至於引狼族干涉血獵一事…… 哼,給他們件棘手的事情做,免得沒事找事惹到我頭上。」
漢頓點了點頭,「那我們可還要想辦法救出慕森?」
「不必了,棋子…一個就夠了,」羅薩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月色,深邃的眼眸里涌着冰冷,薄唇輕啟,「慕森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總要找機會處理掉的。」
……
第二天,一行人辭別金族長和金夫人,踏上回番市的道路。
接下來的日子兩點一線不咸不淡,直到兩個月後,平靜無波的生活才被打破。
一天下午,貝蒂拉着同桌的金恩雅悄聲道:「恩雅,最近學校發生一些怪事,你聽說了沒有?」
由於塔麗拉和耶達拉剛入學發生的鬧劇,梅從中周旋,讓貝蒂的同桌瑪亞搬去了前排亞勒的後座,塔麗拉和耶達拉兩姐妹坐在了原本貝蒂和瑪亞的位置,而貝蒂則高高興興和金恩雅坐在一起,這樣的安排所有人皆大歡喜。
金恩雅奮筆疾書,不以為意回了句,「貝蒂你什麼時候也跟崔莉絲一樣八卦了?咱們學校什麼時候沒了怪事才是奇怪了。」
「哎!別寫了,聽我說……」貝蒂奪下金恩雅手裏的筆,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這件怪事可不是咱們學生之間的那些小打小鬧,是鬧鬼了……」
金恩雅立馬捂住了貝蒂的唇,眼神粗略了掃過仍在埋頭苦學的學生,壓着聲音道:「小點聲兒……」
這種事情貝蒂在自習室里一吵,所有人必然湊上了七嘴八舌,驚動對面的教室的瓊斯老師,必然要抓出始作俑者狠狠罰。
貝蒂會意點點頭,湊到金恩雅耳邊,「課前我路過米蘭老師辦公室,無意聽到好幾個女老師嘰嘰喳喳議論着什麼,我一時好奇趴在窗口偷聽了一會兒,
她們說學校前前後後已經失蹤了八名學生,全都是長相清秀的男生,她們懷疑是什麼采陰補陽的女鬼之類的髒東西乾的……」
落日橙紅透過窗口,落在金恩雅白皙精緻的側顏上泛着瑩潤的光澤,她如畫的眉目輕輕蹙起,幾乎是喃喃自語,「會不會…會不會又是吸血鬼……」
下學後,這件事她們跟崔莉絲說了一遍,崔莉絲信誓旦旦保證,「放心放心,姐現在可是擁有強大巫術的巫師,你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