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氣氛一下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維卡開玩笑般戳了戳身邊的慕森,「我看我們維納與你們慕瑟也算老鄰居了,不如也效仿效仿他們締結點姻親什麼的?你家慕恩公主什麼時候找到,我一定親自登門求娶。」
說者無意但聽者有心,慕森凝重地看向開着玩笑的維卡,鄭重點頭,「好啊,年歲相近的你們倒也合適,那就這樣說定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到時候可不准反悔哦。」慕瑟族勢單力薄,羅薩對他只是利用,而布赫又與他曾有戴天之仇嗎,此時想要尋找助力鞏固地位,那麼兩族毗鄰的維卡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布赫死死盯着眸色深沉的羅薩,聲線冷冽,「羅薩,我不跟你廢話,倘若你遵照婚書迎娶了溫娜,我甘願對你俯首稱臣。若不然,那我便視你為欺辱溫娜,欺辱我布赫族的死敵。」
布赫看了一眼徒留一陣風消失在門口的布赫,波瀾未驚地繼續續着酒,只是那雙往日如同繁星一般明亮的眸底多了幾分掙扎。
……
微弱的陽光照射在冰川之上,反射出瑩瑩的亮光。金恩雅坐在一處高地,遠遠的看着自家哥哥踏上滑雪板,如一支離弦的箭急速衝下山丘,所到之處濺起雪花飛揚,他如陀螺一般在空中翻轉跳躍,留下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父親母親同伍氏夫婦似乎在商議着子女婚事方面的繁瑣事務,金恩雅一連幾天都鮮少見到早出晚歸的他們。好在應允了幾位年輕人出門透氣,憋悶到了極點的他們才有機會來到這裏。
「不過去一起玩嗎?」金恩諾摘下頭盔,從後面走過來,放下手裏的頭盔和滑雪板,大大咧咧席地坐下,瞥見金恩雅有些不好的臉色,攬了攬她的肩膀輕聲安慰,「小雅,父親向來脾氣臭說話難聽,那天的事情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有哥在,我們就永遠都是一家人。」
金恩雅吸了吸凍得有些發紅的鼻子,揚起一個俏皮的笑容偏頭看向金恩諾,「你早上剛挨了父親的罵,倒先來安慰我了。」相視一笑,金恩雅眉宇間淡出些許嚴肅,「哥,我沒事。其實,我只是在想……」她頓了頓,目光捕捉到山坡處滑雪的金凱莉和金琳達,她們一直生活在四季如春的金嶺,對於滑雪可以說是一竅不通,笨拙挪動滑雪板的樣子格外滑稽。
「在想什麼?」金恩諾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金凱莉摔倒在地正氣憤地摔打着腳下的滑雪板,頓時被她逗樂地笑出了聲。
相對於普通女孩子金凱莉和金琳達的身材的確顯得格外強壯,金恩雅終是說出了心底的疑問,「哥,你真的是狼人嗎?」
下一刻,金恩諾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擦了擦鬢角的汗珠,良久後才回答,「小雅,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怕不怕?」
「當然不怕,我相信哥哥你會保護我的。」金恩雅挽着他的胳膊,對哥哥的信任沒有任何遲疑。
卸下心頭巨石,金恩諾輕舒一口氣,笑聲爽朗,「走,哥教你滑雪。」
兩個人並肩走過一段路,幾輛雪地摩托車吼叫着奔馳而來,吱呀一聲,穩穩地停在他們面前。伍查納倫摘下頭盔露出那雙大大的桃花眼,大步走過來同他們招呼,伍查班奈和巴洛緊隨其後。映入金恩雅眼帘的一幕同腦海里某個場景重合,不禁訝然一驚,他們不就是那日搶羅薩錢財的三個混混嗎,怪不得第一次見伍查納倫就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哎?這不就是那天噴我們辣椒水的野丫頭嗎?害我了好一頓苦頭啊,真是冤家路窄。」伍查班奈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扯住金恩雅的胳膊,叫嚷着,「你怕是不知道小爺的身份吧?走,跟我去刑牢,今兒,必須讓你挨上幾鞭子。」
「喂,你幹什麼?」金恩諾推開伍查班奈,將金恩雅護在身後。
「住手。」伍查納倫一巴掌拍在伍查班奈的腦門上,將被打蒙的他拉到一旁小聲嘀咕,「班奈,你小子給我放尊重些。告訴你,她可是你哥我未來的媳婦兒,你未來的小嫂嫂,要是再毛手毛腳地嚇到了她,有你好看!」
「啊?這都是什麼孽緣……」伍查班奈收了收張大到快要脫臼的嘴巴,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