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金恩雅手裏的筷子掉在桌面上,一口米飯結結實實噎在了喉嚨。她無聲地張着嘴,臉頰也憋得通紅,一隻手拍打着胸口,另一隻手去夠桌面另一側的水杯。
「你…還好吧?」伍查納倫瞧見她一副小臉通紅的痛苦模樣,看了一眼她手指指的位置,才恍然反應過來,端起水杯快速繞到她的身邊,幫忙扶着水杯餵她喝水……
情況好轉的時候金恩雅才覺察對方的大手還在一下下為她順着後背,連忙甩開他的胳膊,從凳子上起身,緩和了幾口氣磕磕巴巴道,「你…你怎麼能胡說呢?我們就是為了你跟凱莉的婚事才來伍塔庫里的,你可不能再害我了,快走,快走,我可不想再被你連累了。」說完不待對方回答,就推着他往外趕。
「這怎麼是胡說呢?恩雅妹妹我……」伍查納倫被動地朝着門口挪動步子。
他高大壯碩的身姿足足夠她的三倍,她累得滿頭大汗才將人推到門口。
「那好吧,我明天再來看你。」見她實在趕自己趕的緊,伍查納倫站只能告完辭準備離開。
金恩雅重重呼出一口氣,此刻輕鬆地像是終於擺脫了什麼巨大的麻煩,可下一刻新的麻煩又接踵而來,「啊…疼疼疼……」
金恩雅只覺一股力量死死扯住頭皮撞到前面的某個物體上,頓時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眼淚也條件反射的流了出來。
「先別動!你的頭髮勾到我匕首上了。」
伍查納倫的聲音在上面響起,金恩雅費力的稍微側過頭,才發現是自己的一縷頭髮勾到了伍查納倫腰間刀鞘上了。刀鞘上裝飾有些複雜,大體是由古典鏤空雕刻加幾根麻繩組成。在他的『攙扶』下,兩個人終於以彆扭的姿勢坐在了沙發上。說是坐着,但由於金恩雅頭髮死死纏在了他的手柄上,頭被動地靠在他的腿上。
「伍查納倫,你能快一點嗎?」金恩雅的臉緊緊貼在他的大腿上,費力抬起點縫隙,將手塞到臉與褲子之間來化解某些尷尬。可墊上去之後,才察覺到事情仿佛更加不妥,羞惱的想要立刻找塊豆腐把自己給撞死。心裏暗暗後悔,早知道自己會碰上這種倒霉事情,還不如死皮賴臉的跟着去宴席。
伍查納倫想辦法輕輕撥開她的頭髮,可她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在了自己的腿上,隔着一層薄薄的布,她微涼的小手正在一點一點的移動。他渾身一僵,臉一下紅到了耳根,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道,「恩雅妹妹你…你的手別亂摸……」
金恩雅顧不得髮根傳來的疼痛趕緊將手抽了出來,只得羞惱地繼續催促,「你好了沒有啊?不行的話,你試着將匕首拔出來割斷頭髮。」
「匕首離你太近了,不小心傷到你怎麼辦?」伍查納倫扯到其中一股穗子,輕輕在她的頭髮中來回抽撥出來,這份細緻的工作於他卻做的十分耐心,還輕聲安撫着金恩雅,「別着急,就快好了。」
伍查納倫的手指輕輕伸進她的髮絲,無意間碰觸到了她脖頸間滑嫩似雪的肌膚,就好似中了魔法那般開始行動遲緩。汗津津的手心打濕了她的頭髮,瀑布一樣的長髮灑在他的腿上,柔軟絲滑,散發着幽幽的清香。透過髮絲他甚至幻想般的看到她那雙勾人的明眸正飽含深情地望着自己,他再也抑制不住地心跳亂成一團,手指也不聽使喚地僵在那裏。
短暫的安靜之後,金恩雅察覺到對方滾燙的手指長久的停在頭皮上,揉了揉酸痛的脖頸,再次開口詢問,「你好了沒有啊?」
「我…」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抱在懷,伍查納倫心緒已成一團亂麻,甚至比此刻纏在刀鞘上的頭髮還要亂。
「不管了,你拔出匕首割斷頭髮,即使不小心傷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伍查納倫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紛亂如麻的情緒,說:「這樣吧,我試試看看能不能解開腰帶,到時候把刀鞘拿出來就容易解開了。」
金恩雅欲哭無淚,看了一眼玻璃門外人來人往的絡繹不絕,「那你快點吧,要是被人看到了我們這副樣子,我可沒臉活了。」
「哼!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