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環繞,霧氣瀰漫,一棵參天古樹擎天而立,上面托浮着一處宏偉的大殿,看上去隱約在仙山中,比之青雲大殿更多了幾分古意,真是木名派的主殿。
夕陽晚霞將雲海染紅一片,幾隻花蝶振翅緩緩飛過,灑下一片瑩瑩微光,香氣宜人。
山脈之間,最高的一座尖銳山峰。
山峰頂上有一處好似被手掌撫平的平台,平台上綠意盎然,一朵朵紅綠的花朵,仿佛分叉口一樣,正相對立。
紅綠之間是三群穿着打扮明顯不同的人,除了正中間穿着青灰短衫的是木名派的,左邊各個體型彪悍,相貌粗獷的是藍刀門,當先一名無眉男人正是藍刀門的門主;右邊三三兩兩隨意站立的,俱都是一頭紅髮的便是紅門,帶隊的卻是紅門的一名長老。
「紅門就真怕了青雲宗不成?紅門老鬼自己不敢來,就派了一名長老來充臉面麼?」藍刀門門主燕飛刀斜瞥一眼,目光中帶着不滿。
「青雲宗四品宗門,這些年來勁頭正盛,隱隱有衝擊三品宗門的架勢,便是魔雲宗這等老牌三品宗門,都尚且高看一眼。。。我紅門一個五品宗門,又有什麼資格說個不怕,莫非燕門主若是不怕,今日又何必來這協商呢?」紅門長老不咸不淡的譏諷道。
「燕門主開個玩笑,紅老鬼不來,自然是有其他的事情脫不開身,圖長老前來也是一樣的麼。」木名派宗主木子虛打了個哈哈,而後臉色一厲道:「礦脈關乎宗門根基,青雲宗便是勢大,但是如此強搶,着實不給我等小門小派以活路,說不得我們只能抱在一起,跟青雲宗磕一磕了。」
紅門長老圖厲眼神一凜,咬牙道:「沒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青雲宗如此作為,我等已無退路,也只得硬抗到底。。。。而且,不僅僅是我等,遠處紅也門,雲秀山莊,潭水宗等諸多小派也有着與我等一般的打算,實不相瞞,我門門主此刻就正前往另一處會盟,到時候,我們兩相呼應,不愁咬不下青雲宗一口肉下來。」
木子虛眼神微微閃爍,而後撫須大笑三聲:「好!好!好!我們這麼多門派聚集在一起,說不得能直接咬死青雲宗,到時候便是魔雲宗也會忌憚我等三分。。。只是,既然作為會盟,總歸要有個章程,選出個盟主,才好往一起使力嘛。」
「這個,且等那邊傳來消息。。。我們再從長計議。」圖厲面無表情,心中則是在冷笑不止:「會盟還沒開始,這木子虛就開始打起自家的小算盤來了,門主說的果然無錯,這木名派已經徹底衰落了,不足與謀。。。真正能夠抵抗青雲宗的聯盟在紅也門和雲秀山莊那邊。」
「這樣也好,木名派曾經也輝煌過,難保沒有一兩張底牌,讓其頂在前面,正好能試探出青雲宗現在的虛實。」
從青雲宗內,現在斷斷續續的也都傳出來一些消息,白無忌死了,林堂之死了,總之死傷慘重,而主導這一切的是曾經的第五真傳秦昊。
一個對於這些小宗門來說,甚至不曾聽說過的一個人名。
這些消息無法得到有效的印證,或者說,它太過震撼,以致於所有宗派都帶着濃濃的猜疑,覺得這更是一個陰謀。
而事實上,這段時間內,青雲宗所表現出來的強大的侵略性,和前所未有的瘋狂,也讓所有人咋舌,這種肆無忌憚的表現,任誰也難以將其認為成門派高端武力死傷慘重。
更不要說,青雲宗其他的一些動作,也是看的所有人一頭霧水,只感覺處處充滿着不可思議的矛盾,如同身處一個謊言和陰謀的迷局中。
「白無忌死了,現任宗主秦昊。。。可笑,這一定是青雲宗的陰謀,但是為了什麼呢?」圖厲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他眼珠子轉了轉,再次看向木子虛的時候,換上一副溫和的笑意:「屆時聯盟中,我紅門必定以木名派馬首是瞻。」
木子虛一愣,繼而臉上浮現喜色,剛準備張嘴,一聲劇烈的炸響從山腳下傳來。
「來者,青雲宗!」
李笑躍口中冷喝一聲,腳下加速從秦昊後方射出,兩步平竄出百米,腳尖一點,在對面勃然變色的目光中,抬腳躍上山門。
「青雲宗?」
木名派守山的兩名弟子,同時色變,瞳孔齊齊收縮,而後死死盯住李笑躍,其中一名弟子猛地轉身,朝山上奔去報信,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