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你說什麼,但這就是你的錯!」澹臺明寒聲道,同時右手五指凝滯在胸前朝前一探,一道七彩流紋浮現在空中,一如她此時的雙眼一般瑰麗亮眼。
「我的錯!」
澹臺玉果嗤笑一聲,猛然轉身,將背影露給澹臺明,同時口中輕輕吐出一句話——「衝撞羅浮宗聖女,該當何罪?」
「其罪當誅!」
大道兩側的侍女頓時齊齊抬頭,厲聲喝道,同時手中冰寒雨錐寒芒大作,冷意與殺意凝然,朗朗晴空之下頓時雨絲密佈,殺機縱橫。
「澹臺玉果,你敢?」
澹臺明不可置信的盯着澹臺玉果,在她尚未短暫的人生中,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對她說話,然而澹臺玉果卻連頭都沒轉,只留給她一個冷清的背影,綠色的蘿裙無風而動。
「既然如此,你們還在等什麼。」
澹臺玉果說話的時候,手中一道流光輕輕的拋起來又落回,正是一張巴掌大小的命牌,上面聯繫着所有侍女的性命。
登時!
尖銳的箭鳴聲響起,冰寒雨錐連續揮動,絲絲雨線化作符文箭失,勾魂的刀鋒,清冷而又血腥的將道路染紅。
「啊啊啊!」
一道道悽厲的慘叫,澹臺明帶來的上百名隨行,猝不及防,渾身被雨線穿透,然後整個身體被分割成無數的碎片,炸裂開來。
噌!
有若琴弦之音,雨絲在空中匯聚編織成一張紅色的血網,猛然罩下,剎那間一片血霧蒸騰,神俊的雲鶴同樣躲不開死亡的噩耗,發出一聲悲鳴身子被撕扯粉碎。
實力本就不對等,澹臺玉果的侍女們都是經過精挑細選而出的,又豈是澹臺明身後那些明日來耀武揚威的狗腿子能夠比擬,只是一個照面,血r橫飛,筋骨碎裂的聲音就猶如炒豆子一樣迴蕩在空中。
短短三息之後,大道上恢復清靜。
幾名侍女手中掐訣,大道兩側的幾朵清麗的花枝像是抹布一樣在地上掃過,將血r殘骸吞噬乾淨,只留下一些淡淡的血腥味兒,很快也會飄散在空氣中。
澹臺明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一張稚嫩的臉上全然扭曲變色,她怒不可竭,身體打着哆嗦,牙齒發出顫音,竟是因為憤怒連話都說不利索。
索性,她也沒有打算說什麼廢話,她腳下一踩,身子有若猿猴兩個閃躍,邁過百米長階出現在澹臺玉果的背後,五指併攏,七彩流光並刀直刺對方的後心。
沒有人攔她,或者說,畢竟是澹臺老祖最寵愛的孫女兒,沒有人敢真的攔她。
「當郎朗」一聲巨響!
澹臺玉果猛然轉身,小拳頭緊緊攥住,眼中閃爍着濃濃的綠光,她五指輕輕一合再瞬間張開,大道兩側無數的花朵便詭異而瘋狂的開始生長。
翠綠色的枝葉開始變得像刀鋒一樣尖銳,幼嫩的花瓣忽然帶起旋轉的颶風,纖細的枝蔓猝然間伸長,像是一道道巨m兇狠的纏向澹臺明,甚至就連地上的石階也忽然裂開,無數綠色,白色,紅色,藍色。。。五顏六色無數的花朵破土而出,綻放在澹臺玉果的胸前。
七彩流光掠過,花瓣,枝葉折斷,粉碎,但是余勢卻減弱大半,重重地落在澹臺玉果胸口。
澹臺玉果緊緊抿着嘴唇,將口中的鮮血死死咽了回去,一雙眼睛冰冷無比的注視着澹臺明,直看得澹臺明心裏狠狠一「咯噔」。
沒有厭惡,沒有怨恨,只是像是一汪清泉一樣冰冷,但是,澹臺明身子忽然打了個哆嗦,心中升起了一絲恐懼,一絲對死亡的恐懼。
一道枝蔓從後面捆住澹臺明,將她死死纏住,凌空托舉起來,無數的枝葉和花瓣旋轉而至,就猶如無數的刀鋒刺骨,冰冷的貼着她的肌膚,帶去她身上的溫度,換來冰冷的寒意。
「你不敢殺我!」
澹臺明臉色極為難看,她拼命的揚起頭顱死死的看着澹臺玉果,眼神閃爍,極力的隱藏着自己內心的恐懼。
啪!
輕輕的一巴掌落在澹臺明的臉頰上,力道不大跟蚊子叮咬一下的力度差不多,但是卻讓澹臺明整個人都如遭雷擊,雙目一片赤紅,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怨毒之色。
「不要再來招惹我,這句話,我只對你說這一次。」
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