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臉色煞白,渾身冷汗,一雙眸子激烈的顫抖,似乎看見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
「那到底是什麼?」
「那種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識海中?」
「這個世界的人的修煉者的識海中都有東西麼?還是?」
秦昊使勁甩了甩腦袋,感覺跟做了個噩夢一樣,脊背都在發涼,額頭滿滿的全是虛汗。
「段石的屍體呢?怎麼也不見了?」
一陣陰風吹過,秦昊打了個哆嗦。
「尼瑪,這地方不能呆了,鬧鬼啊!」
秦昊平素自問膽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不過一想到剛才在識海中看到的景象,整個人的神經還沒有送下來,頗有點疑神疑鬼的味道。
他一溜煙衝下山去。
涼風拂面,秦昊緊張的情緒漸漸舒緩下來,他看了看山腳下的景色,躊躇了一下,掉頭離開了此地。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咳咳!
不對,是此間事了,該去別的地方作死啦。
大仇已報,替身體的原主人了卻一樁心愿,秦昊身心輕鬆,靜靜抬起頭,看着天上皎潔的月亮,一雙眼睛黑是黑,白是白,愈發的明亮。
「從今天起,我便孑然一身,要在這個世界好好闖個天翻地覆了。」
「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亦五鼎烹,我秦昊這輩子一定要名動天下。」
「靈能大陸,我秦昊真的來了!等着吧,這一天不會遠的。」
秦昊手心緊緊攥住一支苦無,在胸前狠狠朝天上揮了兩下,大笑一聲,在夜色中,隨意選了個方向疾馳而出。
「哈哈哈,我叫秦昊,我是秦昊!」
空曠的道路,寂靜的夜,只迴蕩着這一個聲音,或許終有一日,會傳到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天豐城,天豐書院,點命堂,一名弟子臉色驚恐的看着一盞又一盞的魂燈相繼熄滅,腿腳哆嗦。
而當代表着段石的那盞魂燈驟然熄滅的一剎那,守堂的弟子,腿腳一軟,便癱倒在地上,口中發出一聲驚慌的尖叫,響徹在整個書院。
他爬起身,跌跌撞撞的朝書院深處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着「院長,不好了,不好了。。」
霎時,燈火齊亮,黑色的夜晚中,天豐書院提前進入白晝。
「什麼?」
「段石死了?」
齊勝才眼中射出兩道恍若實質的寒光,他眉頭輕輕一挑,看不出任何情緒,嘴上卻是沉聲說道:「畢竟是段將軍的子侄,天賦也算上佳,金線極體雖然練岔了,但也總歸算是個人才,如今死了,總要給段將軍一個交代。」
「是,院長。」一名身穿紅袍,舉着吧摺扇的中年男人應道。
虛空生芒,這是六階強者才能做到的事情,很難想像一個小小的天豐城竟然會隱藏了一個如此的強者,而且段石自以為掩藏隱蔽的金線極體,在此人眼中也無所遁形,竟是早就知道。
此人真的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書院院長麼?他來此到底有何目的?他口中所說的段將軍又是誰?
這一切秦昊都不知道,他壓根兒不知道他可能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捲入了一個陰謀中,最要命的是,他不知道在他身後一道危險正在逼近。
殺了人,不趕緊跑的遠遠的,反而優哉游哉的在路上晃,秦昊也算是個人才,按他自己的話來說,他真的是準備去作死了。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他要是再不加快速度跑,等那個紅袍男人找過來,明年的今天就真是他的祭日了。
「雖然我沒看清,不過,那一片黑茫茫中的,絕對是個棺材。」
秦昊蹙着眉頭,腦子裏使勁在回想自己在識海中看到的那一幕。
潔白鎖鏈纏繞的的一口棺材,在棺材的頂端有一顆殘破的珠子,而在棺材後面似乎還有些東西若隱若現,他卻是無法看清。
「詭異的狠啊,總感覺那個棺材給人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好似裏面有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一樣。」
秦昊表情怪異,這種感覺他也解釋不清楚,就是一種直覺,他忽然覺得自己識海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