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的構造很奇特,左右兩邊的牆壁上,滿是密密麻麻的魚鱗,讓人有一種恍若置身於魚腹的錯覺。
頭上通道端,則是有着一圈圈環繞的波紋,像是一個個笑臉和哭臉的表情,繞來繞去的。
不知道怎麼的,澹臺憐花感覺有些不對勁,她往前移動的同時,四周的牆壁像是鱗片反光一樣,總能反射出無數個自己,似乎自己的感官產生了某種幻覺,一步步被剝離開似的,極其的詭異。
一截截的通道拐來拐去,每拐過一次,眼前的景色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和最初進來時的環境徹底不同了。
「某種陣法麼?」
澹臺憐花的眼中流淌過七色的流光,注視着四周,沒有發覺到什麼不同,只是盯着頭那一面面的笑臉和哭臉,心裏忽然有些煩躁。
「祖,後面有人跟上來了。」一名長老在她身後低聲道。
澹臺憐花臉色一寒,往前走了幾步,就感覺周圍瀰漫着淡淡的藍光,「只要不靠過來都不必理會,相反,就都殺了。」
通道雖然一直在歪歪扭扭的拐曲着,但是,眼前就只有這一條通道,所以,只要沒有人超過去,她們羅浮宗的人就必然會是第一個發現天一聖水的。
兩側魚鱗開始變幻形狀,密密麻麻的像是無數的透明尖刺,前面是看不到盡頭的一個個拐彎,一直通往最深處,仿佛一直沒有。
澹臺憐花腳下不停一直往裏走去,漸漸地,整條通道越來越寬敞,地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全變成了透明色,下面一片的漆黑,走在上面,就像是走在一處無底深淵之上,好似稍有不慎就會墜入下去。
澹臺憐花腳下一停,手指朝周圍的牆壁一指,一根綠色的藤蔓好似鎖鏈似的,釘在魚鱗上,開始瘋狂的生長蔓延,鋪砌在她的腳下。
「下面有些地方是空的。。。。」她低聲着:「每一步都要踏穩,千萬不要踏空了。。。」
身後幾名長老看着腳下一片的漆黑,像是某個怪物張開的大口,心裏就是一陣惡寒,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可惜,時間太倉促了,我們對洛水地宮的情報太少了。。。」一名長老輕輕的觸摸着冰涼的牆壁,壓低聲音道:「而且,洛水地宮的消息,傳出來的太過突兀,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
澹臺憐花蹙了蹙眉頭,屈指一彈,一道紅光穿過百米,在空中浮出一連串的紅色花苞,妖嬈綻放出紅色的光暈,一滴滴的鮮嫩的花汁落在地上,像是融化的蠟燭。
「無論如何,天一聖水,志在必得,就算真的有些蹊蹺,也一定要取回天一聖水。」
澹臺憐花語氣不容置疑,她腳下的藤蔓也非常默契的沿着地上的「蠟燭線」延伸,尤其是在忽然斷空的位置多盤旋了幾圈。
「奇怪,哪裏傳來的窺視,一直覺得有人在暗處盯着自己。」澹臺憐花腳下一,她也是藝高人膽大,腳下的速度忽然拔高,沿着急速生長的藤蔓和不斷延伸的花線,如同一道極光掠過通道。
而就在她腳下的漆黑深淵中,一對血紅的眸子正悄悄的盯着上方。
宇智波鼬環視着周圍,帶着警惕和思索。
四周是一片漆黑,唯有頭上方有一些光亮穿透下來,形成四方形的光柱,淡淡的照亮周圍。
他們所處的環境似乎在正門通道的正下方,是一處異常寬敞的空間,就像是抽屜中隱藏的夾層,但是奇怪的是,裏面卻什麼都沒有藏。
「就好像是,裏面的東西已經被人提前拿走了。。。」
宇智波鼬仰視着頭上方,透過那些方形的窟窿,他能夠模糊的看到一些虛影。
幾乎沒有做出任何思考,他心中就有了判斷,行進中就刻意繞過了那些光柱,只在黑暗中暗暗的跟上上面虛影步伐,並且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他們也只是從秦昊那裏知道了洛水地宮的方位,至於裏面的情況也就同樣不得而知。
畢竟秦昊自己也就只是知道洛水地宮的位置,他遊戲中,也沒有進入過這個遺蹟副本。
足足一個時辰過後。
眼前的景象才豁然一邊,一座敞開的石門映入眼帘,是一條向下的通道,通道的兩側是無數的水幕構成的藍色鏡子。
鏡子中間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