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乍聽兇狠,細聽卻帶着微微的顫音,就好像是受了驚的兔子,生怕一個回頭,剛才消失的怪獸又突然冒了出來。
「剛才這裏發生了什麼?能把這些人嚇成這樣子。。。。」獨眼老人瞳孔微微收縮。
他雖然只有一隻眼睛,但照樣看的清清楚楚,這些人臉上都是一副心有餘悸的驚恐狀。
文士打扮的男人也不惱怒對方提着自己的衣領,眼珠子凸起,像是兩個大紅燈籠,眼中全是血絲死死的盯着男人的背後,那裏是空無一人的空氣。
空氣有些涼。
「消失了!!!」像是不可置信似的在嘴中重複的呢喃了好幾遍,文士猛地大笑,笑的眼中都淌出了淚花,「哈哈哈,都不見了。。。澹臺憐花居然死了,哈哈哈,羅浮宗這些****養的。。。哈哈哈。。。」
「澹臺憐花死了?」
所有人都是呼吸一窒,星宿宮主眼中更是爆射出兩道精光,壓低聲音喝道:「你澹臺憐花死了,是什麼意思?」
文士「啪」的一聲打開提在自己衣領上的大手,眼神陰狠的盯着,不知道何時,又悄悄地返回的羅浮宗諸人。
他的眼神陰冷而怨毒,像是刀鋒一樣逡巡在羅浮宗諸人中,果然沒有看見澹臺憐花的影子。
「該死的,你們這群****,居然還敢回來。。。」
幾個修士面孔猙獰,咬牙切齒的盯着羅浮宗的方向,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這些卑鄙的女人都剁碎了餵狗。
羅浮宗的幾位長老,面對幾人的目光,卻是渾不在意,反而森冷無情的看了一眼眾人,突然張開嘴厲喝道:「放肆!」
一名長老手指朝前一,就看見一道粘稠如水銀的電漿帶着刺耳的嘯聲傾瀉而出,化為數到水缸粗細的銀色電流鋪天蓋地的朝着文士砸了過去。
「這群娘們兒可真是混蛋。」
文士臉色一變,心中當真是恨得要死,雷光的映照之下一張臉色煞白而扭曲。
旁邊那個提斧的修士,粗眉一挑,臉色數遍之後,恨恨的一咬牙就閃了開來。
雖然,剛才的確是恨不得要弄死羅浮宗的這群女人,可是,剛才是剛才,剛才是差要死了,現在,卻終究是沒死,不是嗎?這心思也就立刻產生了變化。
而其他的幾個劫後餘生的修士,臉上也一道像是開了染坊一樣,表情數變之後,嘆了口氣,心有不甘的收回目光,眼神釘向地面,就好像地上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寶藏一樣。
人性果然都是自私的,不僅自私,還非常的自以為聰明。
這一幕顯然沒有超出羅浮宗長老的預料,她臉上露出一絲譏諷,手指朝下又是一,頓時空中的雷莽更加粗壯,璀璨的光芒將整條通道都照的無比通亮。
「該死的羅浮宗,我詛咒你們都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都和澹臺憐花一樣,全部都葬身在這座洛水地宮之中。」
文士臉色發白惡毒的詛咒着,同時右手從懷裏取出一面鏡子,高高的拋起。
一道暗沉沉的光芒遮蔽了半邊視野,他竭盡全力催動逆反寶鏡。
電光入水傾瀉在逆反寶鏡上,蕩漾出一圈圈水紋狀的漣漪,接着,鏡面亮起一道刺目的白光,水柱般的雷電全部倒射回去。
電芒如水,儘管都被倒射回去,但是早就筋疲力盡的文士本身卻承受不住雷電帶來的龐大壓力,一寸寸的被壓迫的向地面陷下去。
雙足重重踩入地面,「咔咔」聲不絕於耳,文士口中噴出一大口黑血,雙膝猛地跪在地上。
「這鏡子倒是個寶貝,落在你手上卻是浪費了,不如,讓老身替你保管好了。」
羅浮宗的長老陰陰的笑着,她右手猛地一揮,倒灑而來的雷光便被忽然一停,急劇縮成一柄雷劍旋轉180度,穩穩的落在她的掌心,被緊緊攥住朝前就是一刺。
文士跪在地上,面色入土,一對眸子卻死死的盯着對方,嘴裏發出怨恨的嘶吼。
「哼,讓你們去替我們羅浮宗攔住那些東西,是你們的莫大的榮幸,竟然敢怨恨,真是不知死活的傢伙。」
這話,她翻了個劍花,一劍就要將其從中劈成兩半。
就在此刻!
星宿宮主目光又是狠狠閃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