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輕輕的抿着,牧裂斜靠在太師椅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桌面。
當。。。。當。。。。噹噹。。。。
「公子,羅浮宗把消息封鎖的雖然嚴密,不過,屬下可以確定,澹臺憐花死在洛水地宮了。」男人輕輕看了一眼臉上露出饒有趣味的神色的萬龍封水真君,補充道:「而這些請柬,送達到那些門派的時間來推斷,明顯是在澹臺憐花死後才發出去的。」
牧裂指尖輕輕一頓,食指在攤開的幾張請柬上輕輕着摩挲着,「有意思。」
嘴上得有意思,可是話里透出的卻是森然的冷意,「看來不只是本座在打羅浮宗的主意,還有其他人也在算計着什麼啊,就是不知道是為了乙木神體,還是真的只是單純的為了天一聖水。」
請柬上,正中心寫着四個鮮明的大字——天一聖水。
「屬下不知,不過,既然公子出現在這裏,那麼,無論是乙木神體還是天一聖水,自然都應當是屬於公子的。」
「呵呵,的也是,本公子看上的東西,從來沒出過岔子。」牧裂指尖猛地一划,整張桌子忽然被凍成一座晶瑩的冰雕。
同一時刻。
星宿宮的位置。
「正西方,400米,有三個人在監視。」輕輕摘開斗笠,日向雛田睜着白眼道。
宮殿內的主座上一個渾身籠罩在黑暗中的男人端坐着,面容模糊的倒映在地面上。
星宿宮的人馬靜靜的站立在殿內兩側,整齊的排成兩排,心甘情願充當着屬下的角色。
半晌。
沒有聲音,然後,就看見另外兩個戴着斗笠的男人,同時揭去面紗。
宇智波鼬和油女志乃。
油女志乃的腳下一粒粒黑色的蟲子窸窸窣窣的在地面上蜿蜒流淌,宛如被風吹掃的細沙,輕輕的滾盪擴散,延緩至大殿的每一個角落,順着不起眼的縫隙鑽了出去。
順着風,如同蒲公英般飄灑在漫無邊際的空氣中。
夜色就這樣緩緩地降臨,當黑暗中最後一絲光亮徹底湮滅的時候,緊閉的殿門悄悄的露開了一絲縫隙。
「那是什麼?」
幾百米外,宮殿的正門方向,一名羅浮宗的弟子眼睛忽然瞪大。
她們是壽命監視星宿宮的弟子,不僅僅是星宿宮,來觀看聖女大典的每一個門派此刻都在羅浮宗的監視之下。
半天都過去了,星宿宮這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她們難免有些鬆懈。
最主要的是,長老吩咐的也只是監視,其餘的一個字也沒有多,任務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也就不怪她們的注意力不太集中了。
「什麼?」
另外兩名弟子愣了一下,慌忙轉頭,嘴巴忽然就張開一個「窩」形。
她們看見,緊閉的大殿張開了一道口子,好像是一團黑色的陰影在空中蠕動變形詭異的漂浮在空中,像是一隻扭曲的鬼臉。
速度極快,目標正是她們三人。
「蟲。。。。蟲子?」
嘴巴哆嗦,那哪裏是什麼黑霧,分明就是無數的蟲子凝聚在一起,三人瞪大眼睛,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無論修為如何,鋪天蓋地的蟲子對於女修來,天生就具備着無與倫比的恐嚇力。
「星宿宮有異常,立刻回稟長老。」
其中一人突然回過神來,低聲吩咐道,另外兩人神色也是一凜,心中倒是不再慌亂了。
這裏可是羅浮宗,星宿宮的人就算搞出什麼么蛾子,莫非,還真敢做什麼不成?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黑色的鬼臉忽然從中間裂開,露出一對猩紅詭異的眸子,三個人組遭雷擊,神情呆滯的定格在原地。
下一息,
一個面色慘白的女人出現在三人身後,手臂像是軟鞭一樣輕輕一揮,三具屍體軟軟的躺倒在地上。
誇張而濕漉漉的舌頭伸出來,舌苔慢慢的卷平,露出上面好像一隻被黏住的蟲子。
蟲子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在舌苔上原地轉了兩下,才暈乎乎的飛了起來,一頭扎入黑色的鬼臉中。
「可是,等了你們好半天了。」舌頭縮回嘴裏,嘴角還淌出一絲亮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