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臉色一僵，眸子裏似乎有什麼東西碎裂了，薄唇極為的蒼白。
拉住洛歌胳膊的手，也緩緩地鬆了下來。
「不是為了阿籬，那你是為了誰？」混沌的聲音顫抖着說，表情幾近崩壞了。
洛歌的冰眸里划過深深的不悅，掃了混沌一眼，道：「梟亞，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的多話了？」
混沌的拳頭緩緩地握緊，指節發白，尖銳的指甲刺入了肉中。
對，她忘了。
她現在是秦梟亞，她必須扮演好一個懂的進退分寸的奴才的角色。
「是屬下僭越了。」混沌對着洛歌躬身鞠了一禮，而後在他的身側，陪着他跪下。
洛歌也沒有說什麼。
由着他去了。
凌珞站在兩人身後不遠的地方，一動不動，美眸驀然睜大，極為詫異地目光停留在了洛歌的左邊。
是的，左邊。
秦梟亞是跪在了右邊。
「珞兒？怎麼了？」軒轅煜見凌珞姿態有異，推了她一下。
凌珞伸出手來，推開了軒轅煜，拿着蒼羽之瞳和封火珠的手，隱隱顫抖着。
她沒有說話，神色恐懼，就像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一樣。
她邁着冰之階梯，一步一步地上前，最後停在了洛歌的左側。
「你怎麼在這兒？」
凌珞雙目呆滯，對着空氣中的那一片虛無，柔聲問道。
洛歌驚訝於凌珞的出現，唇瓣溢出一絲笑意，輕喚了一聲：「珞兒。」
凌珞卻看都沒有看洛歌一眼，目光仍然凝視在左邊，面色由驚恐變成了驚訝，再到憤怒。
「是嗎？原來竟然是這樣啊。」
「珞兒？」軒轅煜漂亮的桃花眼裏划過深深的擔憂，他拉住了凌珞的袖子，用力地搖，「你怎麼了？開始說胡話了？」
凌珞一樣沒有看軒轅煜，眼睛裏的憤怒變成了堅定，柔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想保護的。」
「珞兒！」軒轅煜的眉頭深深地蹙起，「拜託你可不可以不要對着空氣說話了！」
他已經擔心的快要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喂，小珞！」賤龍也蹭了過來，肥胖的喵軀一跳一跳的，「看這裏，看這裏，是本皇，是本皇啊！」
凌珞翻了個白眼，一把把某隻跳到眼面前的賤龍給拍飛，道：「去去，別擋着視線。」
「喵——」賤龍被拍飛了，扔到了一邊，身子沒站穩，咕嚕嚕地沿着冰階滾了下去。
「你想我怎麼做？殺了她嗎？」凌珞對着空氣，眉頭微凝，美眸里划過一絲冷色。
過了一會兒，她嘆息道：「原來是這樣啊，你竟然還不知道她是誰？那你晚上來東府邸找我吧。」
「珞兒！」軒轅煜終於忍耐不了了，伸出手來，緊緊地鉗住了她的肩膀，宛如黑洞一般的漆黑眸子裏，划過一抹厲色，「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
「啊？」凌珞眨了眨眼睛，看向軒轅煜，唇角勾起一個淺笑，道，「沒事，不過是看到了一位朋友的魂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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