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那位如喪考妣、如鯁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針氈的世子殿下,別看別人,說的就是你!」
「你!你要幹啥!你表過來啊!」鎮南王世子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撲通一下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着笑的跟個魔鬼似的許無雙。
「既然無雙僥倖取勝,那麼我們的事情便一筆勾銷,你還杵在這裏做甚?是打算再上台與我師徒二人一戰嗎?」許無雙揶揄道。
「不敢不敢,今日之事是我的錯,我給大人賠禮道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見對方如此不堪,許無雙也覺得無趣,揮了揮手,目光轉向崔斌父子。
鎮南王世子如蒙大赦,趕忙顫抖着起身,這時,一眾護衛也陸續醒來,見到自家主子那狼狽模樣,趕忙過來攙扶…
「崔族長,接下來輪到我們了。」
「誒~許小友說笑了,單憑童前輩一人,都不是在下可以應對的,更何況還有許小友這般少年英傑。借崔某十個膽子也不敢再上這擂台。」
「那劍盤…」許無雙沉吟着望向崔哲。
「正所謂寶物有德者居之,說出來小友也許不信,崔某這輩子,最敬重的便是邢道榮邢老前輩,當得知當年他老人家的本命靈氣出現在黑市後,崔某痛心疾首、日夜難寐,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崔某散盡積蓄終於將其拿到手。
正所謂寶物有德者居之,原本崔某的意思便是將這劍盤贈予雅量高致之人,既然今日許小友機緣巧合下得到,這正是天意,崔某今日便借花獻佛,將這劍盤正是贈與許小友!還望您莫要推辭!」
這話說的,莫說是許無雙,就連周圍學員們都是一愣一愣的。
『我尼瑪~之前你的氣勢呢?你江南第一世家的風骨呢?難道這才是社會?大家都是把臉皮別在褲腰帶上的嗎?』
好一會兒許無雙才反應過來,試探着問道:「既然如此…那無雙便卻之不恭了?」
「理當如此,來,斌兒,過來給許小友賠禮道歉!」說着,回頭瞪了崔斌一眼。後者雖然不情願,但事已至此,他也知道今天自己是踢到了鐵板,只能認栽。
低頭來到許無雙近前,躬身一揖。
「今日是崔某魯莽了,還望許公子海涵。」
「誒~崔同學客氣了,使不得使不得啊!」
看着滿臉真誠的父子倆,許無雙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冷芒,笑着跳下擂台,一邊說一邊將崔斌扶起來。
隨後很是親密的摟過崔哲的肩膀,後者身體一僵,卻也沒有掙脫,而是直接與許無雙稱兄道弟,一副相見恨晚之態!若是不知情的人見到這一幕,還以為兩人是多年未見的親密老友。
見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崔哲笑着說道:「許小友,族中事務繁忙,既然誤會已然解除,那崔某便...」
「好好,您先忙去吧,改日可以約個時間一同飲宴,誒呀,對了,瞧我這記性,無雙還有件事一直猶豫不決,崔族長身為一家之主,見識淵博,能否幫無雙出出主意?」
「哦?說來聽聽?」崔哲笑着開口詢問。。
「早些年間,無雙曾與人有過衝突,若真是擺明車馬來個不死不休也就罷了,但對方卻直接示弱,無雙又不好對其下死手,這些年啊,無雙可謂是如芒刺背、如坐針氈,生怕對方出陰招暗地裏對付無雙及無雙的家人朋友,崔族長覺得,無雙應該如何做?」
許無雙的聲音並不大,但崔哲父子還是聽的清楚。崔斌身體不由一震,心中竟然對眼前的青年生出一絲懼意,而崔哲則笑的更加燦爛。
「許小友多慮啦,依崔某看來,以小友的實力,日後定會一飛沖天!對方躲着你還來不及呢,哪還敢主動招惹?該如鯁在喉、如芒刺背的不是你,而是對方才對!」
「哦?難道對方就不想趁無雙尚未成長起來時,將無雙扼殺在搖籃中免除後患?畫本里可都是這麼寫的啊?」許無雙故作驚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