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連最方便依附的賀家,都拒絕了。
又怎麼可能,會成為原本打壓他的秦系一份子?
「真不知道秦襲人是怎麼想的,竟然想收我當小弟。呵呵,天真。」
崔向東躺在床上,無聲冷笑過後,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咔嚓!
一聲炸雷,忽然震響了整個世界。
也把睡夢中的崔向東驚醒。
他猛地睜開眼時,就聽到電話在瘋狂的嘟嘟作響。
陳勇山來電:「崔鎮,雨越來越大。我現在胡家溝的村委會,有幾家的土坯房倒塌。一個老人被砸傷了腿。馬靜負責的望坡村,估計情況更不妙。」
「好,你在胡家溝堅持,我先去望坡村。」
崔向東沉聲說着,打開枱燈看向了牆上的石英鐘。
此時是深夜十一點半,距離他的值班時間還有半小時。
暴雨玩了命般的,狠砸他家的窗戶玻璃。
就像老天爺在怒吼:「你們不是總罵老子,為什麼不給你們下雨嗎?現在我給你們下了!不要,都不行。」
崔向東飛快的穿好衣服,走出了臥室。
客廳內亮着燈。
和衣睡在沙發上的秦襲人,也被崔向東的電話鈴聲驚醒,看着他問:「到了你值班的點了?」
「差不多了。」
崔向東披上雨衣,拿起手電,開門看了眼外面的瓢潑大雨,低頭沖了出去。
外面院子裏的積水,已經沒過了腳踝。
這還是院子的地勢高,雨水不住的向外排。
可想而知外面的街道上,水深會有多少。
街上,已經成了水的世界。
崔向東來到街上後,水深幾乎達到了小腿。
咔嚓!
一個炸雷又當頭劈下,崔向東眼前巨亮了下,隨即就是無邊的黑暗。
停電了。
整個彩虹鎮乃至大半個雲湖縣,都隨着這聲炸雷,瞬間深陷黑暗。
風也忽地變大了很多,掀起雨衣撲在了崔向東的腿上,讓他猛地打了個冷顫。
暴雨。
大風。
停電!
「他娘的!」
崔向東罵了句,只能打開手電,彎腰往前跑。
背後傳來了噗哧噗哧的水聲。
他回頭看去。
是秦襲人。
她打着一把傘。
但這把傘隨着大風一下子就「造反」了,根本不管事。
崔向東大聲問:「你出來做什麼?」
秦襲人被暴雨淋得打了個哆嗦:「你廢什麼話?趕緊走。」
她要跟着崔向東,一起下鄉值班。
崔向東來不及多說什麼,只好反手扒下雨衣,遞向了她。
家裏就這一個雨衣。
看在大家是肩負音符的份上,崔向東只能發揮下「姦夫精神」,把雨衣讓給她穿。
「我不用——」
秦襲人剛要拒絕,就被崔向東打斷:「穿上!」
女人再怎麼強悍,她也是陰性體質,對水和寒冷特敏感的。
秦襲人愣了下,隨即乖乖穿上了雨衣。
然後倆人在積水中,噗哧噗哧的跑步前進,衝進了單位院子裏。
上車,啟動。
滴滴——
車輪濺起白色的浪花,衝出了鎮大院,向東南方向的望坡村急馳而去。
封閉施工的高速公路,就像一堵牆,逼得地勢高的積水,順着牆根洶湧的流向了地勢最低的望坡村。
望坡村。
包村幹部馬靜,喊的嗓子都啞了,大聲疾呼住在土坯房內的群眾,必須得緊急撤離。
大家也都意識到了暴雨帶來的危險性,終於喜迎秋雨的好心情,早就喪失殆盡。
「情況怎麼樣?」
崔向東把車子停在村口,打着手電衝進村子裏後,很快就找到了馬靜,詢問情況。
「有七間土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