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又老又丑又凶呢?
信不信我——
襲人下意識的挽起了袖子。
卻又馬上放棄了打擊崔向東的心思。
秦襲人怕嚇着段慕容。
崔向東也沒理睬她的裝腔作勢,繼續抬手指着她,對段慕容循循善誘:「羊羊,叫她姐,姐,姐。」
崔向東的溫柔教導聲中——
始終躲在他懷裏,用驚悸的眸光看着秦襲人的段慕容,慢慢的張嘴。
輕輕的叫道:「姐,姐,姐。」
崔向東大喜!
用力揉着段慕容的秀髮,信口誇讚:「好羊羊,乖羊羊!喜洋洋啊灰太狼!好孩子,端得是個好孩子。來,獎勵你一塊雞蛋。啊,張嘴。」
啊——
察覺出崔向東龍顏大悅後,段慕容也很欣喜,雪白的腳丫飛快踢蹬着,仰面張嘴等待吃東西時的樣子,就像等待老鳥餵哺的小鳥,接住了那塊雞蛋。
含含糊糊的,一遍又一遍的喊姐。
崔向東也沒理睬秦襲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餵食段慕容。
先把這個小祖宗哄睡着後,他才能讓秦襲人趕緊帶她走!
很快,段慕容吃飽了,打了個哈欠。
「走,我帶你去洗臉,刷牙。」
崔向東看出她要睡覺後,連忙哄着她去了洗手間。
足足十多分鐘後。
他才橫抱着已經昏昏欲睡的段慕容,走出了洗手間,再次坐在了沙發上。
期間。
秦襲人始終傻傻的枯坐在那兒,老僧入定那樣。
崔向東剛坐下,段慕容就睜開了眼睛,雙眼無神直勾勾的看着他。
她在等崔向東,為她唱歌。
她每晚都得在崔向東的催眠曲中,才能甜甜的入睡。
「咳。」
必須得給秦襲人演繹一遍的崔向東,清了下嗓子:「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哥,哥,哥。」
段慕容立即扭着,叫起了哥,還把腳丫往崔向東的嘴上塞。
這代表着她不喜歡聽這首歌。
崔向東躲開她的腳丫,改變了曲風:「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
「哥——」
段慕容扭着,再次餵他腳丫吃。
唉。
崔向東嘆氣,只好使出了絕招:「你是我的情人,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這首歌一響起——
潛意識內能聽懂的段慕容,立即安靜了下來,放下了高舉着的腳丫;卻抬手輕撫着崔向東的臉頰,痴痴看着他的眸光,越來越無神。
終於。
她的手慢慢落下,慢慢的睡去。
崔向東依舊哼唱着我刀哥的這首情人,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把段慕容抱進了臥室內。
這幾天。
每晚都沉浸在安全中的段慕容,再也不用即便是睡着時,也會死死抓着崔向東的衣襟,不許他離開了。
隨着毒素的逐漸減弱,段慕容的精神,就會越來越恢復正常。
今晚她能聽崔向東的話,喊秦襲人姐姐;能自己「點歌」等行為,都有力證明了這一點。
呼。
崔向東走出臥室後,長長吐出了一口氣,滿臉的如釋重負樣。
他坐在了秦襲人的對面,拿起筷子端起碗,開始狼吞虎咽。
始終默默發呆的秦襲人,清醒後不甘示弱。
搶食!
幸虧崔向東今晚做的飯菜,勉強夠三個人吃的。
吃飽喝足。
崔向東點上一根煙,愜意的橫陳在沙發時,掃了眼案几上的碗筷。
秦襲人假裝沒看到——
淡淡的問:「剛才你唱的那首『你的我的情人,玫瑰花一樣的女人』,我怎麼從沒聽過?」
崔向東大言不慚:「為了哄小段睡覺,我靈機一動自己編的。」
秦襲人秀眉一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大學時展現出的